“交易达成。”她柔和地说，“从今天起，乖乖地和
生活在
起吧。”
塞壬无法说话。
他怔怔地仰着脸，喉结微动，眼眶控制不住地酸涩发热。
他想……他可能永远也无法恨她
。
*
“想要……你每天都拥抱。”
他声音很低，很轻，带着小心翼翼
希冀，像个透明易碎泡影。
他觉得母亲定不会答应。
因为……母亲并不爱他。
即使他如此渴求她爱。
塞壬没有出声。
“能做到话，也会给你应有奖励。”
塞壬眼睫颤，终于有反应。
“……什
样奖励？”他问。
郁枝想想：“给你买你喜欢海鲜？”
郁枝轻轻抚摸他柔软头发。
“可以答应你，但你也必须答应件事。”
“什？”塞壬抬起湿润脸。
郁枝：“不可以再欺负奥比和小红。”
“还有波奇。”她补充道。
翌日，郁枝在奥比敲门声中准时起床。
先是吃完奥比为她准备营养早餐，然后打开电视给小红播放动画片，接着带着波奇下楼遛圈，最后回去给塞壬换水。
做完这切，她已经完全清醒。
前往培训地点之前，她去趟之前买面具那家商场。
大早，商场里几乎没有人。
”他低低地说。
郁枝叹息：“这样可能有点难。”
“可深爱着你。”
“知道。”
“只是想要得到你爱……你应该爱。”
安抚完任性塞壬，郁枝走出浴室，终于想起培训事情。
她打开手机，看下异常管理局发来信息。
是个完全陌生地点，时间是……早上九点。
比平时工作日还多半个小时休息时间。
刚好，她要去办件事。
他想，如果她拒绝他……那从现在起，他定会恨她。
他会将他对她爱全部转化为恨，热烈而缠绵，恨到死也不会放过她。
但是郁枝答应。
她说：“好啊。”
然后俯下身，闭上眼睛，双手环过塞壬身体，温柔地拥抱他。
塞壬脸色顿时阴沉：“不要这样奖励！”
“那你要什？”郁枝出奇地耐心，“说给听听。”
塞壬沉默几秒，慢慢收紧拥抱郁枝手臂，将自己脸颊更加贴近她。
他能够感受到她温度。
很温暖……正在源源不断地传递给他。
塞壬又开始生气地甩尾巴：“没有欺负他们……”
郁枝：“不要反驳。”
“……”
塞壬心不甘情不愿地闭嘴。
“对你只有这个要求，”郁枝继续抚摸他头发，下巴抵在他头顶，“能做到吗？”
卖面具那个店铺也是空空荡荡，里面空无人，只有那个热情导购员正坐在收银台玩手机。
郁枝推门进去。
“欢迎光临！”导购员立即起身迎过来，脸上扬起营
他悲伤地控诉，即使看不到他脸，郁枝也能想象出他此时表情。
人鱼本就是非常美丽生物，塞壬更是如此。
她确是爱他，在设计他时候。
因为他是她引以为傲作品，所以她想让他获得所有人爱，让他永远被人类迷恋与追逐，如同追逐个遥不可及幻影。
现在看来，也许这对塞壬来说反而是种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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