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你是个哑巴？”
白犬直勾勾看着她，又没有反应
。
站在
旁
天使忍不住低声呵斥：“不准这
盯着母亲……”
话未说完，它突然微微顿。
自己刚才，又忘乎所以地称呼她为“母亲”。
这样人大概不会被她威胁吓到——他看上去甚至听不懂她威胁。
难道她高估他智商？
郁枝想想，决定换个简单问题试试。
“乌鸦死吗？”
白犬依然面无表情，声不吭。
漆黑无光裂缝顺着喉结蜿蜒向下，看上去仿佛个没有尽头黑洞。
“看上去真神奇。”
郁枝勾着拉环，像牵小狗样猛拽下，白犬顿时脖子前倾，上半身被迫靠近她。
他身上发出锁链碰撞声响，在寂静深夜里显得格外清脆。
郁枝轻声说：“
对你能力很感兴趣。既然你不愿意回答问题，那把身体借给研究下，应该还是可以吧？”
白犬半边身体已经像折纸样卷进黑色裂缝。就在他准备将另半也折进去时候，深红色荆棘突然穿过他身上拉环，飞速打个结，然后唰地向上拉，将拉环又拉回到项圈凹槽处。
只剩下半边身体白犬动不动，神色木然。过几秒，他消失另半又慢慢回来。
荆棘缠住他四肢，尖刺深嵌，鲜血从他白纸似肌肤下渗出来。
天使抱着郁枝回到地面，在白犬面前站定。
白犬抬起纯白眼睫，没有任何感情地看向她。
还坠着个狗牌似金属拉环。
白犬手指穿过那个拉环，轻轻勾，畅通无阻地向下拉去——
在黑暗中，他苍白如雪身体像被打开拉链般，从中间裂开，出现道漆黑裂缝。
郁枝震惊。
他传送门，居然是他自己身体？
她会生气吗？还是会纠正它？它记得，上次在中心城时候，她对于这个
郁枝耐心地等半分钟，最后决定放弃这个问题。她微微启唇，正要询问下个问题，白犬脖子上锁链突然发出细微声响。
他点点头。
郁枝：“？？？”
原来您能听懂人话呀。
确认这家伙起码是能沟通，郁枝顿时长舒口气。
白犬听到她话，眼神没有任何变化，依然直直地盯着她。
他眼睛是白色，连瞳仁都是微微发光纯白。被这样双眼睛直直盯着，莫名会觉得有点瘆得慌。
但郁枝却注意到，他眼中没有任何情绪。
没有恐惧，没有仇恨，没有恶意，甚至没有丝人类感情。
他就只是在纯粹地、注视着她而已。
郁枝：“是谁派你来抓？”
白犬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言不发。
“还真是只倔强小狗。”
郁枝轻轻叹气，抬手伸向他项圈。
她指尖刚触及那个黑色金属拉环，缠绕其中荆棘便退下去。她用手指勾起拉环，慢慢向下拉动，最后停在清瘦分明锁骨窝。
不是，既然传送工具是他自己身体……那他是怎把自己传送过来？
在郁枝震惊得瞳孔放大时候，白犬已经将手伸进裂缝。
很显然，他要逃。
郁枝立即喊道：“小琉璃，抓住他！”
棘刺之巢闻声，顿时分出更多荆棘袭向白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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