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枝微移眼眸，偷偷看
他
眼，发现他
神色和刚才相比好像稍微柔和点。
这就消气？她还没开始拍马屁呢。
和动不动就炸毛季嘉容相比，萧灼这个状态甚至算不上生气。
最多也就是有点小情绪。
看来他是个很好哄人——郁枝在心底默默加上这条。
萧灼定定看着她：“那你回复是？”
郁枝：“不去。”
萧灼：“……”
看着对方突然冷下来脸色，郁枝意识到自己刚才拒绝得好像太快点。
怎
说人家也是领导，她这样未免太不给领导面子，还是解释下吧。
萧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而且，
多少也有点习惯……”郁枝摸摸下巴，“感觉就算现在把调到你们第六特遣队，也完全没有问题……”
“那你要来吗？”萧灼突然打断她。
郁枝：“哎？”
“如果你愿意话，可以去跟蔚白筠要人。”萧灼语气平静，视线微微错开，落向电梯角，“当然，没有强迫你意思，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萧灼微顿，突然不说话。
郁枝立即半真半假地控诉：“你刚才又读心，对不对？”
“……抱歉。”
萧灼没有多说什，静静移开视线。
“其实你不用跟道歉啦。”郁枝突然笑起来。
电梯。
两人并排而立，萧灼依然很沉默。郁枝看着跳动缓慢楼层数字，决定随便说点什。
“萧队长，刚才真是谢谢你。”她笑下，“自己都考虑不到这多。”
“这不是考虑多少问题，”萧灼侧眸看向她，“这是最基本问题。”
郁枝想想：“是这样吗？不过这件事应该没有你想得那危险，毕竟杀对他也没有好处……”
*
次日，郁枝还是按时去上班。
倒不是她多想上班
“那个，其实不是对你有意见，是因为刚好住在21区，而且和这边同事已经处习惯……”
“嗯。”
郁枝态度诚恳：“但是如果以后有搬家打算……会认真考虑。”
“……嗯。”
萧灼没有再出声。
郁枝：“……”
之前蔚白筠还说过萧灼很可能会跟她要人，没想到他还真这做。难道他经常做这种跟其他队长要人事情……
“也不是什人都要。”萧灼淡淡出声。
……好吧，又被听到。
郁枝有些不好意思：“明白明白，这是您对工作上认可。”
萧灼微怔，视线又不自觉回到她脸上。
她表情依然很随性，看起来漫不经心，但眼底笑意却很纯粹。
“又没有生气，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她眼睛弯弯，看起来心情很好，“既然你已经听到心声，那应该也能察觉到真实情绪吧？”
萧灼看着她：“记得你之前很反感。”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郁枝耸耸肩，“人想法总是会变，就像你对看法也直在变，不是？”
“异常杀人，也并非都是为好处才杀。”
萧灼冷淡语气中透着严肃，看向她目光也多几分认真。
“你是调查员，同时也是人类，绝对不能抱有这种侥幸心理。”
哇……居然被他教育。
郁枝眨眨眼睛，毫不掩饰自己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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