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杀
林先生，就是恩将仇报；如果他不杀林先生，就是无情无义。
夏宁应该不会舍得让她心爱
哥哥陷入这种两难境地，所以郁枝帮他解决。
夏衍没有再说什
。
他深吸
口气，艰难地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睛时，目光已经平静许多。
“那两个异能者也死吗？”他小心谨慎地环顾圈，接着侧过身来，轻声询问郁枝，“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嗯。”郁枝点点头，“是
杀他。”
夏衍动动唇，不知道该说什。
他从通讯器里听到郁枝和林先生对话全程，所以他完全能理解郁枝内心愤怒与仇恨。
他也同样愤怒，甚至比郁枝还要愤怒。
因为林先生差点害死他唯亲人，还骗他这多年。
莫莫安吓得立即应声，瞬间又变回小章鱼模样。
和之前相比，它身形明显变大些，从兵乒球变成颗橙子大小。
它抬起触须，刚要往郁枝身上爬，便听到她凉凉地说句：“以后没有允许，不准再变成刚才那个样子，否则……”
她没有再说下去，然而语气里森然却让莫莫安浑身发冷、不住打颤。
呜呜呜……妈妈实在是太严厉！
化为干枯瘦削四肢，圆润顶部变成苍老头颅。待到章鱼形态完全消失后，它眨眨眼睛，张开干燥嘴唇，对郁枝缓缓唤道：
“妈妈……”
郁枝：“闭嘴！”
莫莫安：“！”
披着老人皮莫莫安被郁枝吓跳，顿时缩起身体，眼泪汪汪地看向身后不远处秋时——
“没有，他们都没有碰到。”郁枝摇摇头。
“……那就好。”夏衍松口气，这才想起来那个不该出现在这里检测员。
“你怎会在这里？”他立即抬眸看向秋时，目光疏冷而警惕。
秋时没有回应，他温和平静地眨下眼睛，将视线投向郁枝。
郁枝适时解释：“他和是伙，那两个异能者就是他解决。”
但他没想到郁枝会直接杀林先生。
看到夏衍挣扎茫然神色，郁枝轻轻拍拍他胳膊：“人是杀，和你没关系。”
“不，不是这个意思。”夏衍眼神复杂，“是你哥哥，这件事应该由来解决……”
郁枝：“但你肯定下不手，对吧？”
不管怎说，林先生毕竟培养他这多年。他直很尊敬也很感激这个人，如今真相和仇恨同时摆在他面前，他会感到挣扎与痛苦也是理所当然。
它转头，连滚带爬，逃难似钻进秋时口袋里。
秋时挑下眉：“看来你吓到它。”
郁枝冷哼声，没有说话。
看着这惊人而荒诞幕，夏衍久久不能回神。直到小章鱼钻进那个检测员白大褂口袋，他才反应过来。
“小宁……”夏衍看到洇在地毯上深色血渍，难以置信地开口，“林先生死？”
“不要看，否则杀你。”秋时神色冷淡，毫不掩饰眼底嫌弃与厌恶。
莫莫安：“……”
它惶恐极，下意识眨巴眼睛紧紧抱住自己，这个小宝宝似动作落在苍老林先生身上，看上去非常不协调且辣眼睛。
“太恶心。”郁枝忍不住，“快点给变回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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