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南国苏合香让她昏昏欲睡。她刚进入梦乡,就被个惊雷所吵醒。
是春雷。这意味着春天要到。她迷迷糊糊地想。
接着又是个惊雷。
贵妇人猛地坐起来,望向窗外。
不对,这不是雷声。是有人在用力敲打她窗户。
首都罗伊尔市,上城区。座豪宅中。
身着华服贵妇人不耐烦地摇晃着折扇,瞪着面前管家:“老爷怎还不回来?”
管家鞠躬:“老爷说他今夜在工厂。”
“又在工厂!他怎不索性住在那儿算!”
“还是那些工人事,夫人。”管家面不改色,“他们在闹罢工,还要老爷赔偿抚恤金。老爷正在跟工人代表谈判。他保证明早定回来。”
女儿把拉开门。
寒风瞬间灌满小屋,烛火猛烈摇晃起来。两个孩子同时举起武器。
然而他们惊讶地发现,门外空无人。
儿子伸出头,东张西望,确认四下无人。他妹妹沉默地指指地面。
只破破烂烂包裹被人扔在门口。
。大儿子和大女儿趴在桌上睡着,手里还握着把浆糊刷。他们现在只能给人糊火柴盒补贴家用。但是等到明年,他们年满十二岁,就可以合法地进工厂当童工……
砰砰砰。
寡妇惊讶地抬起头。她以为那是风声。这栋房子太破,每当刮风下雨时候,木板就会被吹得砰砰直响。
砰砰砰砰。
敲击声越来越重,越来越急促。现在寡妇确定,那不是风声,而是真有人在敲门。
她想起曾看过戏剧桥段:男主角为向女主角求爱,半夜爬上她窗台。那出戏剧最风靡时候,许多年轻
贵妇人撇撇嘴。她不懂这些生意上事,只能丈夫说什就是什。她是贵族女儿,从小学是礼仪、音乐、绘画和文学,根本不懂怎经商,于是父亲给她找个入赘女婿。她丈夫很能干,把工厂和生意经营得有声有色。但有时候他实在太热爱工作,总是夜不归宿。
他们时常吵架。丈夫总说她不够温柔,叫她向某夫人、某小姐学习。她却觉得为何自己要温柔?她这有钱,她丈夫切成功都是她带来,应该丈夫对她温柔才对。
“好吧好吧。”贵妇人无趣地说,“先去睡。你去给点熏香,否则睡不好。”
“遵命,夫人。”
贵妇人在两个女仆服侍下沐浴卸妆,换上丝绸睡衣,爬上她雕花四柱大床。这是她从娘家带来嫁妆,不睡这张床,她就会失眠。
儿子谨慎地用扫把挑开包裹皮,接着倒抽口冷气。
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堆钱币。粗略计算,不仅足够他们偿清债务,剩下还能让家人年衣食无忧。
“妈妈,您瞧!”做儿子捧起钱币,惊喜万分。
钱币下压着朵小小、风干花。
***
大儿子和大女儿惊醒,交换个警惕眼神。前不久他们妈妈去向爸爸老板要说法,被警察轰出来。警察还威胁她,要是她再敢“骚扰”那位“可敬工厂主”,他们就要把她关进监狱。
该不会……
大儿子抄起扫把,女儿则抓起平底锅。两人配合默契地绕到门边。
“住手!”寡妇拼命摇头。
儿子在嘴唇前竖起手指,接着朝妹妹使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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