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麻雀,爹爹自然……也是?”
区区只麻雀,修炼个千年、万年,就算是他登位成仙,也不足以做出如此强大生死障。
况且,这可是凤凰山脉,灵气充足,小小麻雀精生死障根本搭建不住,上头也不会有凤火。
苍玦不知南栖话里有几句是真,几句是假。
还是说,都是假。
他从有记忆起,脑海中便有个虚弱身影,穿着明黄色破损战袍,周身是血,抱着年幼南栖,遍遍在他耳边安抚。他语气温和,南栖却记不起他说什,只记得他说话时候,唇间含着口血,触目惊心。
南栖喊他:“爹爹。”
记忆中,风云骤变,那人很痛苦,像是浑身都要被撕裂。南栖想摸摸他脸,却被他狠狠推开。而南栖后脑勺也是在与那人分开时,撞到石头,丢失大部分记忆。
当时南栖尚且年幼,脆弱不堪,兜兜转转那些年,也就只记得句话。
那人说:“南栖,你留在这里,等他来接你。”
他洗漱完,立马拿着早点,也便是两条小鱼干去喂泥鳅。眼下他自己吃不吃事小,泥鳅饿可是头等大事儿。
可今日,让南栖诧异是,还不等他开口,泥鳅就先开口。
苍玦问道:“你字是谁教?”
南栖听到他声音,先是高兴,后是愣怔,因为他答不上来。
苍玦不知他是真说不上来,还是故意不想说,冷声又问:“南栖这个名字倒也不随便,是谁给你取?”
凰?
可他在此处已有两月,左右见着,都只有只成精麻雀和些半成精小人参。
苍玦突然想起南栖说能下山折花事,心中疑问越来越大。
难不成这个生死障要保护,真是山洞里那只熟睡麻雀?他既然可以在长沂峰来去自如,那自然便是他。
苍玦立刻反身进山洞中,走近睡得深沉南栖。他俯身,墨发带着缕檀香,伸手用两指抵在南栖额间探他修为与真身。
可说到底
年幼南栖疼得无比剧烈,眼前更是漆黑片,天地静寂。
…………
苍玦见南栖面色变,忙问:“你爹是谁?”
“爹……”南栖喃喃,下意识地摸着后脑勺,那灼痛感觉至今记忆犹深,“不记得。小时候,撞到脑袋,疼好多日。只记得爹爹死,就剩下个人。他让在这等……等个人来接。”
“你爹也是麻雀?”
南栖嗫嚅,眉目间有几分闪躲。他不再讨好苍玦,匆匆忙忙地抓起地上竹篓就要走。
苍玦唤住他:“你若不说,今日便走。”
这下子是彻底难住南栖。
他驻足,踌躇地站在原地,双手不知该放到何处,眸子里漾着汪清澈泉水,委屈万分。他慢慢地朝苍玦这处走近,却又不敢太靠近。
南栖声音轻轻:“是爹爹教,名字也是爹爹给取。”
再三确认后,才徒然收回手,眉宇不展。
这个南栖,不论怎看,都是只普通到不行麻雀精,如何会有人以这等舍命屏障来护着他。
苍玦屏息,四下观望许久,除南栖,他在长沂峰根本察觉不到丝他人气息。
第二日。
南栖醒就用溪水搓把脸,饮几滴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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