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只小兔子又唰唰唰地抬起脑袋,泪光闪闪。
安昭听,拍腿喜道:“同病相怜啊,们也没有爹娘。叫安昭,大你些,今年四百岁,是这山里头兔子精,学医。这几个都是弟弟妹妹,会说人话,但还没修成人形。小麻雀精,你叫什?”
“叫南栖。”南栖好奇地问,“妖还有学医?”
“那自然,什疑难杂症难得
兔子精安昭怔怔,几只半成精小兔子也蒙。
南栖催促:“还愣着做什?们快跑啊。”
安昭来回看南栖手,摇摇头,死活想不通。
他屁股抬,坐在石板上,清秀面庞,人却老成得很:“那降妖符定然是只有次作用,不然你这小麻雀精哪那能耐。”他不放心,追问句,“你多大?”
“约莫……三百岁?”
南栖连忙化作人形,伸手去揭降妖符,立刻被白衫少年阻止:“不行!”
南栖愣,又听少年哭道:“你同样是妖精,碰这个符会伤你。你快去山下村落里拐个小孩上来揭,若不及时,等捉妖师来…………”他眉头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死无碍,这几个弟弟妹妹可怎办?上虽无老,下却有这群小……”
他掩面哭泣,伤心起来止不住声。
南栖为难:“可方才飞圈,山下村落极其遥远。来回恐怕要不少时间,你能等吗?”
才说完,远远地传来人声。
都说山路十八弯,南栖出长水巷,在绵延山脉上飞晕头。他可不敢歇息,歇说不定就找不见苍玦。
他唤来四处麻雀,诉苦番,央它们帮自己同寻寻。
日过去,还未找到。南栖飞得实在是累,停在枝丫上,缓口气。
他跟丢……
夕阳西下,断肠雀在枝头。
“约莫?”
几只小兔子唰唰唰地抬头瞧南栖,其中只叼个果子给南栖吃。
南栖捧着果子,难为情道:“小时候撞着脑袋,记不清先前多少岁。只记得日升月落,已经过三百年。”
“那你爹娘呢?”
“没有爹娘。”
少年心惊,豆大眼泪往下坠:“完,捉妖师回来!”
南栖也急,想将少年拖走再说。但捕兽夹贴符,定在原处,南栖费力好久都未拖动分毫。
“你快走吧。”少年落泪,“安昭今日大概是要交待在这儿,你快带着这几个弟弟妹妹起走!”
几只兔子围过去,哭哭啼啼成片,谁也不愿意离开哥哥。
南栖乱,他自小在长沂峰长大,还没见过这等生离死别。脑子抽,直接伸手给揭符,也没什事。
南栖吸吸鼻子,还没可怜巴巴地哭出声,就被树下道声音打断。
“小麻雀,你是否成精?”这声音乍听着娇弱,哭哭啼啼比他还伤心。
南栖错愕地低头,展开翅膀飞下去。只见个穿着白衣衫少年匍匐在地上,眸子湿润,脸颊挂着两道泪痕。
“小麻雀,求你救救,这捕兽夹上有降妖符,若再没人救,便要被捉妖师带走。”
南栖顺着他话朝他身上望去,便见他小腿被夹在个捕兽夹中,鲜血流淌,染透方白衫。他周遭,蹲着几只小兔子,慌乱地原地打转,什忙也帮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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