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昭于心不忍,唤住南栖:“他那是中毒征兆,你瞎关心没用。”
唯见身血衫男子靠坐在石壁上,身下垫着张兽皮取暖。周遭全是血,细细密密地腻在地上,浓重血腥味令人作呕。但名为苍玦男子并未动分眉头,冷清地坐着,他面色沉重,像是累坏。
火光映红他半边脸颊,疲惫盈满他沉重呼吸。满地血,没有滴是他。
南栖不顾脏地用袖子给他擦脸上残余血迹,颗脑袋在苍玦面前晃悠。
不远处,黑压压坨血肉模糊东西被随意地丢在角落里,想来便是那只倒霉丧命狰兽。
安昭嗅嗅,凑近看,惊呼:“老天爷啊,这是只狰兽吧?”
吧?
“小麻雀!”安昭落泪珠子,喊道。
没有回应。
安昭打算走,总不能自己也在这等死。
生死无常,故有相逢与别离。不想,他和南栖别离竟来得这般快。安昭抹去眼泪,在雨中无比伤感。
安昭素来只在古书上看过狰兽模样,如今见到真,却是被扒皮,掏内丹。安昭咽口唾沫,心里笃定,这叫苍玦家伙,定是吞狰兽内丹。
安昭疑心着再次瞧苍玦两眼,心里嘟囔,能杀千年狰兽人,绝非小人物。他又瞅眼窝在苍玦身边嘘寒问暖南栖,不禁心生疑惑,这俩人是怎认识?看气场,八竿子打不着。
若非要打竿子,顶多就是萍水相逢,小麻雀死乞白赖凑上去关系?
安昭猜得还真没错,他直觉直很准。
南栖此刻正心疼地问这问那,关怀得要命,可苍玦压根就没回过他次。
想罢,山洞里探出个被泥浆弄得脏兮兮脑袋,喊他:“安昭,里头真是苍玦!你快进来避雨呀!”声音别提多欢快,像吃百个果子似高兴。
安昭双眼红红,纳闷这苍玦何许人也,大半夜在山洞里闹得血雨腥风。
他跟着南栖进去,差点没被眼前景象吓得晕死过去。
洞穴里,燃着簇用术法点火光照明。这不专业程度,想来是南栖点。
安昭目光平移,心生惊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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