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玖淡淡道:“不碍事。”
北安王爷聒噪不休,惹得溯玖频频头疼。
“贺兄你是不知道啊,这凡胎出生就克死自己娘亲,又使得家里桃花树开三天三夜才凋谢,那可是大冬天啊!他那父亲愚昧,不知是个好物,就把他卖!辗转多次,才令小王有幸花重金得来。今日,便送给你!”
他错过贺生寿宴,便是为寻这“物件”给耽搁。
溯玖不想久留,转身要走。却在此时,怀中锦袋突然间生朵小小莲花,像是生命似有似无相连。溯玖胸口发烫,面色惨白
溯玖眯起眼睛,饶有兴致地抱肩靠在方栏杆上看热闹。
只见侍卫拿着棍子在那东西上敲打两下,声音磨得人耳廓发痒。
这才从里头伸出只枯瘦手来,看样子确是个孩童手,细细小小,骨瘦如柴到令人心疼。那手颤颤巍巍地碰到就近根枝丫,握紧,顿时枯枝冒出绿芽又开出花来。
顷刻间,所有枯枝都发生变化,春色四方。
“错过生辰也罢,怎还弄个小花妖来应付。”贺生点都不稀罕这“礼物”。
打个你死活,不论是谁出些好歹,都是两界之灾。
溯玖便是知道这点,才幸灾乐祸地迟迟不走。
最后玉衡只道句:“好自为之。”便速速回天界。
莺莺说话不喜遮掩,在溯玖身边生气道:“天界上仙个个都假清高,有求于人还这般威胁,着实是看不惯。”
溯玖却略有所思:“天界独霸三界多年,早将眸子放在万物生灵之上。走吧。”
北安王爷急忙道:“这可不是什花妖,而是凡胎!”
而所谓“凡胎”仅仅只是人间说辞罢,大多都是些身有异能凡人。人界容不得,便将他们当作异类,拘于逼仄牢笼中,赠予许多皇城贵族赏玩罢。
北安王爷且得意道:“凡胎都丑陋到极致,今日这凡胎可长得不俗。”说着,命人掀开那金色锦缎。金丝笼瞬间被览无余,贺生被他金光闪闪土气都要熏得晕过去。这贺礼,他实在是不喜欢。
仔细瞧去,金丝笼里蹲坐着孩子不过八九岁模样,脚上戴着沉重脚链,似是很久未见光样,他捂着眼睛胆怯地想躲去何处。可不管缩到哪里,这金丝笼都被览无余。他惊慌失措地看着四周,双眸子生得着实漂亮。溯玖看着,心下突然紧。
“君上?”莺莺以为自家君上旧疾又犯,正要上前却被溯玖手挡开。
溯玖虽要离开贺府,却是不急。今日主院格外热闹,溯玖有意去看看。方才踏进主院几步,就听个洪亮嗓门在那嚷嚷。
溯玖望过去,不知是何人。莺莺主动问小厮才知道,这人是如今皇城天子胞弟,北安王爷。此人自小得宠,胡闹性子早传得皇城众人皆晓,纷纷退避三舍。唯有贺生和他相处融洽,北安王爷自此黏上贺生。
只见他大摇大摆地黏着贺生,讨好般地打个响指,便有几个侍卫卖力地抬着个盖着金色绸缎东西过来,看样子是只巨大鸟笼。随后,侍卫手里拿些枯死折断枝丫过来,放到这东西周遭,围成个圈。
不知要做些什。
莺莺耐不住,用术法瞧瞧,道:“里头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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