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栖想,红豆红豆,心有万思绪,此物最相思。恰好是应昨日书卷里几句话,字句在他心里如枝芽蓬勃,茂密参天。
……不对。
亦是不对,因为南栖心中情意生根发芽,缠绵弯绕,已经不是蓬勃二字可以描述。他是雀跃生机,久久不息。
日子不知不觉过去数日,苍玦忙碌于天界事务,有时晨起便走,深夜才归,和南栖往往是匆匆见面就罢。南栖白日里学习书卷中知识,夜里头往往等不多时便靠在床榻上睡去。
苍玦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不过是些诓骗人东西。”苍玦说是这说,手上动作倒是没停,还是将东西买给南栖。可怜南栖连用术法变点银子出来都不懂,怪不得别人说句什他都信。
苍玦把锦袋递给南栖,便当是送个小物件,也不是什稀罕物。
然而南栖接过后,拿着细细看许久,掌心隔着粗糙布料触碰到小小红豆,有种奇异真实感。他也不顾路人目光,小心握住苍玦手,把那锦袋塞到苍玦手中,红着耳根道:“它叫相思子,是想送你。”
南栖手温热,如雪霁后初阳。
苍玦心想,哪有自己买又被送回到自己手里道理。
玦嘴上不说,私底下却宠他宠得厉害。第二天大早,他督促南栖吃仙桃后,便抽时间带着南栖下凡去买红豆饼。
可惜老师傅今日身体不好,并未亲自来烤饼。他孙子闲来无事帮着看天摊子,手里拿着篓子生红豆,圆滑色润,南栖见着喜欢,便凑过去看。
那小儿便道:“做什,没见过赤豆吗?”
南栖仔细地瞧,认真模样着实有趣,苍玦也不催他,就站在旁等。
南栖好奇着问:“赤豆?不是红豆吗?”
而南栖虽然搬去北厢与苍玦同住,但往往连着好几日都见不到苍玦面。再者,南栖吃仙桃后,除身子骨好些,步伐健些以外,其他毫无改变。他依旧是妖,不知为何成不仙。南栖自小长在长沂峰,诸事不懂,因
但他是舍不得拆南栖台,想片刻,苍玦取出内里五粒红豆。唯见这几粒红豆饱满圆滑,色泽华美,都是摊主精挑细选过。苍玦对这诓人东西不再抵触,他从衣衫内取出只装有玉佩锦袋,将玉佩取出,换作红豆放入,稍稍系紧绳。
被他取出玉佩南栖认识,是那块“锦”字佩,他始终贴身藏着。
南栖抿抿唇,不晓得苍玦是要做什,难不成是觉得锦袋不好看,想要换只?不过半晌,装着红豆新锦袋却被系到南栖腰间:“既为相思,那归你。”
苍玦淡淡笑起来,隔道帘,挽春。
掀开便是归思。
“红豆有毒,又名相思子,不过喊着好听罢。”小儿嫌南栖打扰他挑豆子,随手指对面摊位,“喏,那边有卖红豆。”
红豆虽有毒,却名相思,人间俗世总逃不过这类定情信物诗词歌赋。
摊主用锦袋装上五粒红豆,放在身前,招呼来往客人。南栖见着喜欢,在摊位前挪不动脚。他在衣衫里寻好久,也摸不出个铜板来。
“想要?”苍玦走近,拿起只装着红豆锦袋,对这粗简手艺甚是怀疑。
南栖老实地点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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