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很厉害!”不管三七二十,先夸几句。
那孩子笑笑,双眸子明亮,感激道:“三年前,君上在贺生府邸救。这还要多亏阿啾公子与四殿下,若不是要给
“是魔君溯玖,请阿啾公子随来。”
听到“阿啾”二字,南栖便不起疑。他确实告诉过溯玖,他叫阿啾。
“但是妖界不和天界在打仗吗?他怎还叫你来帮?”
“君上说,你眼下还是妖,不算天界。”对方回答,“况且,君上也有事想请你帮忙。”
南栖头疼,他实在是不想欠魔君溯玖恩情:“是什事?”
鸢生见此,自然当作寻常书信,并未禀告苍玦。
可惜,于南栖和阿雀来说,军营也不是那好进。
他们走错路,绕大弯。明明早晨就在衡水河岸地界里,却路颠沛直到深夜,还是未曾走出这片地方。南栖意识到,他们也许被困在个阵法里。
并且,此处瘴气环绕。他们进,还是敌军为抵御天界偷袭设下阵法。
旦进来,若不破解,那便是再难出去。
去往衡水河岸路并不难找,沿着路尸骨残骸,南栖和阿雀花费多日,终于来到天界与妖界交界处。
这路上,他们不仅要避开千梓与岷申,还要躲开战争余火。
此处因战争而荒凉,很少有野果子充饥。南栖带来小鱼干被阿雀吃得差不多,唯剩下几条,他用油纸包裹好,贴身放着。
南栖嘀咕:“你都成仙怎还吃这多?”
可怜阿雀才奔波几日就瘦,这辈子没吃过这大苦:“就是个小仙,年纪也小,就胃口大些,你还说。”话虽如此抱怨,但阿雀也咽下唾沫,不再问南栖讨要小鱼干。她知道南栖心思,也想让苍玦尝尝他们这三年来进步手艺。
“君上想知道,长沂峰共有多少只人参精。”
南栖和阿雀都被这个问题问得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告诉对方:“共三只。”
“多谢。”
三人走在条偏僻小路上,南栖见前面引路孩子年幼,不禁问道:“你小小年纪就在魔君身边做事吗?”
“是。”
南栖惊慌之余,突然见得脚底寸荒芜土地上开出白色花朵。它沾着盈盈月色,纯净得像是要落下水珠子来。南栖回身,见到个约莫十多岁孩子,他穿着身显眼白衫,在瘴气弥漫阵法中,实有出淤泥而不染气质。
他轻轻踏步,周身带着阵阵莲花香。
南栖将阿雀拦在身后,警惕地看着来人。
那孩子说话温和,眉眼也是十分地好看,开口,便让南栖与阿雀松懈许多:“君上让来带你们出去。”
“君上?”
反倒是南栖,见着不忍心,又给她条。
“南栖,你说千梓姐姐会先步到殿下那边吗?她要是先到那边,们过去会被训吗?”
“你别说这可怕事……”
“们肯定会被训!啾!”
只是阿雀不知道,现下处于战时,千梓与岷申只能先硬着头皮自己找,压根不敢去军营找苍玦。若说南栖丢,扰苍玦心思,那可是犯天界大罪。千梓只能先传道书信给鸢生,试探着问几句,并未告知南栖不见事实,只当是关心苍玦受伤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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