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没有旁人,芳泽将仙草放在掌心,直言道:“你侍女说你带回此物。”
苍玦轻咳两声:“那是给玉衡。”他忍着剧痛
芳泽心中松懈下来:“可是长着紫花?”
罗儿将仙草藏在袖中,贴身存放,她取出交给芳泽:“正是,龙君让妥善保管。”
“这便是解药。”
冥府瘴气有毒,但里头却有解毒仙草。芳泽不知苍玦去冥府所为何事,但他采仙草却没有当下服用,必然是有原因。
芳泽狠狠心,在苍玦心脉处扎针,唤回他丝神志。须臾,苍玦浑身青筋毕露,痛苦挣扎许久,他瞪大眼睛,嘶哑声音从他喉咙里挤出来。罗儿上前跪在床榻前,半点都不敢出声。
他不知道苍玦如何,为什不来见他,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
南栖第次感到自己面对所处环境是这般无力。
而在北厢,苍玦半个身躯都被黑紫色血染成鬼魅般颜色。罗儿满额都是汗水,用拧干湿帕为苍玦擦拭遍又遍,直到小仙带着姗姗来迟芳泽女君到来。
“女君游历世间,奴婢本不该打扰。但女君在天界医仙中,是最为见多识广,奴婢烦请女君为龙君诊脉,好让们可以对症下药。”罗儿面色疲惫,深深作揖。
芳泽未多言,直接越过罗儿,凝眉为苍玦把脉。
也高兴得很,笑得同尝蜜糖般,“若是孩子出生,他得喊什呀?”
“你是妹妹,按辈分应是姑姑。”
“那便是雀姑姑啦!”
两人正聊得开心,院落外头猛然间蹿进个身影,是千梓,她匆匆来报:“公子!龙君突然回来!”
南栖手边茶盏被他碰掉,茶水打湿他衣衫,洇出片深色,恰如这抹秋。
床榻上被褥被黑紫色血浸透,如落入地狱般。
“龙君!”罗儿跪着往前倾身。
苍玦微启唇,呕出口浓黑血,还未平息,就被芳泽见机喂进颗丹药。他捂住心口,指缝间皆是自己血沫。混乱思绪回归眼下,苍玦看清眼前芳泽,仿佛溺水时抓住根救命稻草。
苍玦闭上眼:“劳烦女君。”
“龙君不必客气。”芳泽回礼道。
“这是冥府之毒!”芳泽惊讶道,再次诊脉,“他去冥府做什?”
罗儿摇头:“三日前,龙君突然身是血地回到阁中,吩咐几句后,便昏迷不醒。不仅如此,龙君身上伤口不断溃烂,腐血不止。”天帝知晓后,派人请各路医仙,让人来琅奕阁中把能止血解毒法子都试,可惜毫无作用。苍玦昏迷不醒,气息微弱,罗儿走投无路之下,想到芳泽女君。
芳泽没有耽搁,她从袖中取出副银针,扎在苍玦各处穴位。
“他回来时候,可有带着什?”
“有带株仙草回来。”
接连三日,南栖都没有见到苍玦。
其间,罗儿来过正居次,字未言就用术法封整个正居,不让千梓和阿雀进去,也不让南栖踏出步。她只说是苍玦吩咐,其余什都没有透露。
只因苍玦回来,罗儿就将南栖因凤凰草有孕事告知。
苍玦昏迷之前,命罗儿护住南栖。
南栖就像只被围困鸟儿,守着方窄小天地,所能做,只有日复日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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