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儿连忙点头,以为是南栖要反悔剥子事:“确是只有凤凰才能生下活胎,否则就会尸两命,公子千万要想开些。”
南栖听,忽地笑开来,吓得罗儿不知所措。
“罗姐姐,苍玦在何处?”他激动地起身,扶着腰,颤抖着声音连着问两遍,“苍玦在何处?何时归来?……想告诉他,们孩子有救,罗姐姐,同苍玦孩子有救!”
罗儿额间生出抹冷汗。
另边,苍玦接连两日在龙宫议事,今日才结束。他从龙宫中出来时,已是正午,他须再赶往天界。
封印旦崩裂,引发南栖涅槃,他该有多疼啊。
冰棺中魂息像是听懂灵赭话,瞬间又平静下来,收敛它气息。
……
随即,南栖手中凤火就熄灭。
而方才封印缝隙中有南栖透出点魂息,也有南栖凤火血脉能力,它们是能让南栖找回记忆契机。
这两日里,罗儿时常听到南栖说梦话。
大抵是些“爹爹”“祖母”“哥哥”之类称呼,偶尔也会喊到“父君”二字。而“父君”这个称谓,寻常小妖可是用不到。
罗儿忧心忡忡,茶不思饭不想地陪着南栖,只见入梦南栖时笑时哭,如同陷入段旧时光。南栖越来越不肯醒,他想沉醉在这场梦里。
“公子,这两日怎如此嗜睡?这可不行,你得吃些东西。”罗儿硬是将他弄醒,要喂些汤药。
南栖混乱间,掌心生团小小火,挥开罗儿。幸好罗儿躲得及时,没有被伤到。
方才族中长老们番训诫,让他面色不佳,但苍玦没有过多表示。随后,他还未踏云离开几步,龙族三殿下加贺就从后火急火燎地赶上来,直呼苍玦:“四弟!”
苍玦止步,冷漠地回身:“三殿下。”
对于苍玦这生疏叫法,加贺早已习惯。他上前步,稍喘口气:“听闻四弟因冥府之毒而烦恼,这是些止疼药丸。平日里素来无事,对这些倒是有些钻研。四弟不妨试试,若是好用……”
“三殿下有心。”苍玦并未收下这瓶药丸。
南栖坐在床榻上,愣怔地回忆着自己手中那团火,不禁出神,紧接着,是诧异,也是绝后重生般欣喜。他认得这团火!这团火,与他梦中,爹爹教模样!
他手中居然生出凤火……
南栖恍然清醒,将梦境与现实结合。
种种因,种种果,残碎记忆无法拼凑,却能告诉他个秘密。且这个秘密,使得南栖热泪盈眶,再也平静不下来。他摸着自己肚子,忽而觉得今世苦果到此为止。上苍给他线生机,在干涸中淋瓢甘泉。
“罗姐姐,你们曾说过,凤凰草……是唯有凤凰族男子吃,才能生下活胎。”他目光灼灼,“对吗?”
南栖被自己吓跳,定睛细看,唯见手中是团凤火,火焰中间生出道凤纹扭曲燃烧着。
南栖自己看得仔细,倒抽口凉气。
原是临近涅槃,封印开始出现裂缝。
而婆娑河中冰棺上,也逐渐有冰层裂开痕迹。
守护着冰棺灵赭近几日里寸步不离地守在冰棺旁,双手来回抚摸着冰棺。她念念有词,眼泪几度落下,她伤心唤着:“可怜阿栖,时日将近,你究竟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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