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愕地望着南栖,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安昭直以来都以为南栖是只小麻雀,今朝见
南栖不知所措,又惊又喜,且又是伤心。
他喃喃:“择儿……”
择儿抿紧唇,抱着小竹篓再退后步:“你怎知道名字?”
南栖鼓起勇气,深吸口气,朝前走步。
半晌,犹豫。
顺着日光落下,南栖日夜牵挂择儿便是在这样朴实景色中,卷起裤腿,赤着脚,背着个小竹篓,头也不回地在溪水里摸小鱼。他没有察觉到南栖到来,专心地摸着条又条小鱼。偶尔,还会翻开石头揪起几只小螃蟹。
这场景如当年,南栖初到长沂峰日子。
择儿好好地活着,这般健康。南栖心中打翻碗热水,心尖发烫。他几次想开口,都停顿住。他怕吓到择儿,也怕择儿怪自己消失多年。
他心中万分惶恐,牵肠挂肚之人就在眼前,却步都不敢再靠近些。
哐当——
觉得南栖身上有股力量,指引它们追随。
南栖身为凤凰,便是百鸟之王。
麻雀们纷纷前来围观,南栖所过道路两侧,枝丫上停满长沂峰中小麻雀。
啾啾啾。
它们低声议论着,只只都想靠近南栖。所幸南栖并未摆起架子,他伸手,让只麻雀停在他食指上:“你可见过安昭和择儿?”
他若说自己是择儿爹爹,择儿可会相信?
南栖为难地站在原地,捏紧自己衣衫。此前还威风凛凛凤族太子,此时此刻完全寸步不前,示弱地望着择儿。
他在择儿面前,是强硬不起来。这可是他冒死生下孩子,也是他生牵挂。
但择儿到底是择儿,天性开朗,生又聪明,他很快便想通。他舒展自己眉头,想想,抓着脑袋,疑惑着问:“你该不会……是那个爹爹吧?”
自然,安昭回来很及时。
记石头砸入水中,是只小麻雀故意,它想提醒择儿。
择儿也不是好惹,立马皱着眉回头大喊道:“谁啊!谁干…………”越说越没底气,因为择儿见到个陌生人。
择儿自小跟着安昭,不是在兔子山就是在长沂峰。他没见过什世面,也从未见过天界上仙。每日,择儿都是和小妖们玩在起,哪有接触仙机会,自然也不认识仙气息。他警惕地看着南栖,抱紧自己腰侧小竹篓:“你是谁?”
南栖时之间竟不知该怎回答。
他择儿面容秀气,仿若个缩小苍玦,他是长得那般像他父君。虽容貌还是稚嫩,却能由此看出来,他身上确确流着苍玦半血脉。
小麻雀啾啾两声:“见过呀,择儿可是们山里最调皮。”
南栖闻言,揪紧心终于放松下来。择儿调皮,无意是他安好成长最有利证据。南栖离开八年,怀着忐忑不安心情来到长沂峰,却又怕他择儿过不好,见着便会伤心。
现下,听小麻雀话,他迫不急地随着它们指引,来到处小溪旁。
不同于他当年,择儿生活由安昭照料,过比曾经南栖舒适多。
安昭还在此处建个小木屋,通风敞亮,院落里种满春花和梨子树。树干之间挂着几根长线,深浅不地吊着许多小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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