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澜红着眼眶,点点头。
但很快,择儿就被南栖牵着手,带到屋外商量。
“择儿,弟弟身体不好。他才刚到婆娑河,你要多照顾他些。”
“……爹爹。”
“嗯?”
于是,择儿眼睁睁地看着南栖让人次又次地送荷花羹来。
每碗,嘉澜只吃口便皱眉目。
他自小只吃罗儿亲手做荷花羹,若是别味道,他是吃不惯。但来来回回多次,嘉澜每种尝试口,也是吃小肚皮滚圆。
这般惯溺他,也大多是因为嘉澜出生时就受苦颇多。随后多年体弱,在琅奕阁中素来是娇生惯养着,和择儿这种山里跑,体格完全不样,性格也大不相同。
择儿见:“爹爹,这个弟弟也太挑食吧。”
“这个可好吃。”择儿以为嘉澜是嫌弃他咬过,就把自己咬过地方掰掉再给嘉澜,“第次吃这个时候,吃大盘呢。”
嘉澜还是没有接过,他红着脸看自己哥哥,糯着声音:“家里有好多……”
他想说,如果哥哥喜欢话,可以和他回家吃好多好多。
可在择儿耳中,却曲解成另番意思。
择儿收回手,心想:瞎显摆。
抿唇,突然躲进南栖怀里,没有搭理择儿。
实则是在害羞。
择儿皱眉,觉得自己受到轻视,便气鼓鼓地扯着南栖衣袖说:“爹爹,饿。”
父子三人是同吃早点,择儿自己坐着吃,嘉澜则是坐在南栖怀里,由南栖小口小口地喂着吃。他才退烧,手脚都没有力气,只能靠南栖贴身抱着吃食。
且嘉澜自小吃惯山珍海味,对桌上这些糕饼都没什胃口,才吃几口便不吃。
择儿委屈道:“你说好分化原身时候,
嘉澜听,眼眶红。他也不是故意,便是吃到不喜欢吃,就真吃不下。
琅奕阁中,苍玦光是派给嘉澜做点心小仙就有数十个,在这方面,苍玦实在是将嘉澜胃口养十分娇气。
而嘉澜直都是这样生活,从不知会被别人说是不好。
他惶惶不安地看着择儿,又看看南栖,焦虑地不知该作何辩解,只得轻声说:“会改。”
“嗯,那你快点改。”择儿接话接很快。
南栖摸摸嘉澜脑袋,惹得嘉澜仰头,小鸟般地唤他:“爹爹。”
“你若不喜欢吃糕饼,让人准备别。”他关心嘉澜身体,还是希望他能吃些什下去,“们澜儿喜欢吃什呢?”
“喜欢吃荷花羹。”嘉澜仔细道,“但是不要放莲子,可能吃不太多莲子。”
择儿便抢着道:“那要吃荷花饼!”
南栖正想答应,就瞧见择儿面前糕饼盘子都空,他无奈道:“午时再给你做荷花饼,你今早吃太多,再吃怕是要撑着。”
“爹爹……”嘉澜叫有些生疏,红着耳后指指桌上水杯,“想喝水。”
南栖便倒杯热水,放在唇边吹温,再喂给嘉澜。
嘉澜边小口喝着水,边偷偷瞧几眼正大口吃糕饼择儿。
自然,择儿也感觉到嘉澜在偷看他。他转头看向嘉澜,想想,递过个自己咬口饼:“你看干什,你要吃这个吗?”
嘉澜摇头,刚喝完水唇亮晶晶,他小声说:“不喜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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