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他就听南栖紧接着又道:“还有便是,爹爹要向你道歉,希望择儿能够原谅。”
“爹爹?”择儿时没反应过来,直至他见到南栖忧愁眉目时,才稍稍有些懂南栖道歉原因。
“前几日,是爹爹不对,疏忽你感受。爹爹发誓,定会反省。”他甚是真诚地对择儿道,“择儿,爹爹其实直很笨,许多事情顾不周全,也不明白该如何对你和澜儿才是正确。但从今日起,爹爹定会努力改正,若以后还有做错,择儿不必客气,直接指责便是!”
可做孩子,哪有去指责爹爹。
“择儿,爹爹也知错,们和好吧,好不好?”
今夜风凉,南栖合上半扇窗,回身轻拍择儿背:“先睡觉,你哭这久,肯定是累。爹爹会在你身边陪着你,别害怕。”
择儿讷讷地点头,蜷缩在被褥中,南栖就躺在他身侧,握住他小手。他手湿漉漉,还有他方才擦过眼泪痕迹。
择儿睫毛依旧潮湿,像沾染雾气,他被南栖攥着手,心里才好受些,小声道:“爹爹,是推澜儿。嫌他哭得吵,就不让他哭,想伸手捂他嘴巴,但是……他太小个,不小心把他推下床……”他是在认错,老老实实,因为害怕被指责,直就战战兢兢地缩着身子,“错……”
南栖半起身,见孩子缩在阴影里。
他想想,将那盏烛火拿近,放在床头方矮柜上。择儿不明所以地跟着起身,泪花打湿衣襟,他望着南栖:“爹爹。”
解苍玦性子。苍玦往前也是如此,虽喜欢小孩,但绝不会事事依着对方。
特别是在此刻,嘉澜摇摆小性子,还需要他去推把。
苍玦不会犹豫。
而嘉澜早就习惯苍玦严厉态度,他胡乱地擦擦眼睛,用力点着脑袋:“要去和哥哥道歉,还要、还要以后直可以和哥哥起玩。”
与此同时,正居厢房内。
择儿觉得这些话甚是新奇,仿佛爹爹不再是爹爹,而是个年纪相仿朋友。他心里忽然暖,郁结冰层稍稍融化成摊温水。
择儿眨眨眼睛,又听南栖道:“择儿,以后爹爹定也还会再不小心犯错,也不知何时又要再害你伤心,但……”
但还是希望你能随回婆娑河。
最后这句话,南栖讲不出口。他觉得自己太自私,明明伤孩子心,却不愿他离开自己。择儿已经八岁,虽
“择儿,明日爹爹带你去和澜儿道个歉,好吗?”
“害怕澜儿已经讨厌。”
“不会,澜儿同说过,他最喜欢哥哥。”
“这、这样吗……”
择儿没有不答应理由,他也想同嘉澜道歉,只是不知该如何开口。若是爹爹愿意带他过去,倒是省他桩烦心事。
南栖拿拧干巾帕给择儿擦脸,择儿吸着鼻子,担心地环顾四周。
“择儿?”南栖唤他,揉揉他脸。
“爹爹。”择儿红着眼眶,担心地问,“澜儿真没事吗?”
“真,他脸上疤痕过几日后也会消退。”南栖温声,“择儿,可以告诉爹爹是怎回事吗?”
择儿将脸埋在膝盖上,不吭声。南栖微微叹气,也没打算强问,见择儿这副模样,他大概是能猜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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