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君与鸢生,经常来看她。”
是芳泽先开话,她走到南栖面前,忽然躬身,行个致歉大礼,使得南栖诧异,急忙上前扶起她:“女君何须行此大礼?”
“诊脉出错,是介医者失职。差点害死你与澜儿,这份愧疚,压在心中多年。今日见你活着,见澜儿活着,方可原谅自己。”
南栖听此,想起当年在琅奕阁中种种,伤心道:“是千梓下药所为,错不在女君。况且女君这些年,为澜儿多为费心,已是大善。”
芳泽夷犹:“你、你不怪?”
他唤他小麻雀时,南栖也觉得这个称呼不坏,听着亲切。
道远上仙尘阁素雅,两侧生着檀香,挂着缕清烟。
帘帐垂落,烟雾弯成道河流,松缓地贴着它。
南栖没有见到道远上仙,他此时正在清修。岷申便自作主张带他去炼丹炉之处,恰逢芳泽从里头出来。
岷申忙道:“师妹。”
辰山光景数年如初,参天树接连成片葱郁景色,间隙偶尔斑驳,落下瞬间,是透着晨光暖阳。
南栖站在辰山屏障之外,向守门小仙表明来意。
守门小仙是个近几年新人,他不认得南栖,只看南栖周身仙气,不是个小人物,便立刻去禀告就近岷申仙君。
不过八年,岷申自是还记得南栖。他将南栖引进屏障,欣喜道:“当初师父说你个小妖能修成仙术法时,便觉得你与众不同。这些年大家都以为你死,今日见,你却是身份不凡。”他领着南栖前往道远上仙阁中,途中也是叹息道,“瞧你性子沉稳许多,这些年,想必也是受苦。”
当年南栖在辰山那三年里,岷申仙君颇为照顾他,南栖都是记得。
“自然。”南栖淡淡道,“只是女君出现在那段晦涩记忆中,瞧见你,便像是瞧见当年。所以才冷淡
芳泽抬头,落入眼帘,不是岷申,而是南栖。她手中丹药瓶子悉数落在地上,慌乱之情表于面,她凝眉:“南栖?”
南栖微微颔首,他身份远在芳泽女君之上:“女君,许久不见。”
岷申没想到南栖和芳泽是认识,他想起之前芳泽频繁地去琅奕阁,便想明白几分。他是个懂得看脸色,见芳泽似是有话要说,便早早地称有事要离开。
唯剩下南栖与芳泽,两人声不吭地站在炼丹炉前。
阿雀魂息修复差不多,现下还差个小缺口,便能同别魂息样去轮回。南栖心中动容,他妹妹阿雀,在苍玦照顾下,终究是‘活’下来。
他笑道:“不算苦,都是历练。”
“如今你倒是通透。”岷申啧啧声,“此番别也有八年,你若有空,便常来坐坐。师弟们前些时日还在念叨起你,都怪挂念。”
“这些师兄们往前可没少捉弄。”南栖是句笑语,辰山师兄弟们,虽有几个开始对他有偏见,却在之后相处中,都接纳他这只‘小麻雀’。天界皆说道远上仙心善如佛座下之莲,便连他弟子们,也是颇善。
岷申豁达,大笑:“你这小麻雀,倒是记仇。”话罢,岷申意识到口误,“凤君,今日见着故人实在是欢心,还请多有担待。”
“凤君这称呼听着生疏,如往常喊南栖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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