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父君赢?”南栖将茶杯中槐花取出,放在掌心细看。
灵赭无奈地笑笑:“渠奕便是个木头,他哪敢赢你爹爹。他是故意放水,还被你爹爹看出端倪。”
而。
“可在这片领土上,槐花树下凤栖生。你爹爹自小在这颗树下习剑,怎会是第二?渠奕根本打不过他。”
论剑术,东昇当为凤族第,根本无需渠奕放水。
花道:“这槐花……赠你。”
明明是赔礼,却心慌意乱地说‘赠’。
东昇转身看他,眸中是流转光色,他看似温文尔雅,实则却像是朵难以靠近高岭之花。
东昇本不喜欢槐花,只是因为他出生这日,凤宫槐花树顷刻绽放。所以大家都以为他喜欢槐花,便连渠奕都是如此认为。
槐花树下有少年,少年自在槐花树。
……
南栖是在喝完第三杯茶时,听完东昇与渠奕初见故事。
他见天色不早,便匆匆回琅奕阁陪孩子吃晚膳。每日这来去,时间过飞速,转眼,便到蟠桃宴这日。
渠奕局促地申请落入东昇眼中,好似个初入世间顿显窘迫少年郎。东昇觉得有趣,也觉得新奇,他没有接过那串槐花,只道:“今日是生辰,凤君弄坏妹妹给贺礼,却想用宫中槐花来赔礼?”
“……”
“不如这样,听闻凤君剑术超群,今日与比试场,若你赢,便接这槐花,不计较你这次。”而他,本就是不计较。
风过,槐花落无数。洁白似是玉雕,串串地挂在枝头,随着两人剑术仙气,花瓣扬撒成花海,芬芳欲折,是迷人眼。
就像是今日槐花,如雪般纷纷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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