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零件啊。”王昭云捏着个成品,低声询问。
回员工宿舍戴上口罩,王昭云再进到车间里时候,员工们已经做完活动身体早操,女员工被分配带王昭云,见到自己要带人,女员工是满脸嫌弃。
女员工带着王昭云坐在台注塑机前,递给王昭云个裹着透明胶带刀片,然后教王昭云,用白色医用胶带,把手指缠起来。
王昭云要做,就是用小刀削去注塑机中出来塑料零件毛边,行话叫做削披锋。
王昭云刚做时候,感觉点都不难,还有点好玩,但还没上午功夫,王昭云就开始烦躁。
直拿着刀片用力,自己手指开始疼,刚从注塑机里出来零件很烫,不小心就会烫到手。
想象自己身处家中,王昭云闭上双眼,感觉自己刚打个盹,身下床就开始摇晃。
“起床!”有人拍王昭云床板。
王昭云努力睁开眼,发现外面天还没有完全亮,宿舍里所有工人都已经起身,拿着自己塑料盆和牙刷牙缸,肩上搭条毛巾,进水房。
王昭云吸吸鼻子,委委屈屈起身,被子也没叠,就在水房外面空着手排队。
好不容易排到自己,两边两个工人挤,王昭云还没来得及洗脸,就被挤出去,下个人快速挤进去,端着脸盆拧开水龙头。
下不床,动屁股就嗷嗷疼,季连霍听从王昭谋话,第天冰敷,之后热敷加上药,十来天功夫,季大宝才能堪堪坐在床上。
这顿教育还是极有作用,季大宝是打死再不敢进书房,哪怕被王昭谋抱着,也不愿意进去,偶尔路过书房门,都是脸悲伤。
谁再碰电脑,谁是狗!
×××
凌晨三点塑料厂员工宿舍,头绿毛王昭云睡在上铺,眼下是大大黑眼圈。
王昭云手指疼厉害,扭头看,才发现带自己女员工,手指干裂到掉皮,好几处都是口子!
“你不疼吗?”王昭云没忍住询问。
“习惯就好。”女员工扫眼王昭云,“你该不会连这活都干不下去吧?”
王昭云低头看看自己手指,有些委屈。
“削披锋是轻活,你看你周围坐,都是女工。”女员工低头干着自己活,手脚麻利。
王昭云欲哭无泪,只能走出水房,再跟着另队工人,去食堂领早饭。
两个馒头,碗粥,还有个煮鸡蛋。
王昭云尝尝馒头味道,有股莫名怪味,和自己在家里吃完全不样,只能勉强就着水煮蛋,喝完粥。
到工厂第天,王昭云就被分到注塑车间,进车间,股刺鼻塑料味迎面而来,王昭云扭头跑出车间,干呕几下,差点把刚吃东西吐出来。
看着周围工人嘲笑眼神,王昭云这才发现他们都带着口罩,昨天进厂时候,有人也给自己发两条,但自己根本没在意。
“呼,呵,哞……”
员工宿舍里呼噜声此起彼伏,王昭云感觉自己像是在农场里,稍微侧头,就能闻到浓郁脚臭味。
王昭云眼睛辣有点睁不开,想起老爸命令自己,在厂子里当工人,赚够六百万才能回家话,心中片苦涩。
自己当初为什非要闹?
如何不闹,自己现在还在家里大床上,美美睡着大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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