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谋微微笑,起身去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个程嫂为季大宝备着冰袋,回来后坐在季连霍面前,拉起季连霍通红手掌,将冰袋温柔放上季连霍手心。
季连霍怔怔看着王昭谋牵起自己手,手心冰冰凉凉,却点都压不住心底悄然升起热度。
季连霍张张唇,目不转睛注视着眼前修长白皙手。
昭谋哥指甲向来都修剪极为干净整齐,像他人般,丝不苟,昭谋哥手指骨节分明,指尖带着点漂亮粉色,像是桃花瓣尖淡色,让人看就挪不看目光。
季连霍专注看着这只手,调整自己手中冰袋位置,似乎终于放到个完美位置,眼前手就要撤开。
季连霍努力驱逐心中戾气,将袖子取下来,快速洗手擦脸,下楼吃饭。
王昭谋看着少年下楼,眼中似乎还含有未散余怒,看季连霍坐到餐桌前,王昭谋将新钥匙推到季连霍眼前,少年目光下子清亮起来,抬头看向王昭谋。
“新钥匙。”王昭谋微微笑,“别弄丢。”
季连霍看眼崭新别墅房门,嘴角垂垂,再看眼前钥匙,脸上又忍不住扬起笑意,两只手小心翼翼捧起新钥匙,拿出钥匙链,将新钥匙牢牢圈进去。
这里才是自己家。
装修队过来换门时,别墅里充斥着崽子嚎啕哭声,带着三分悲戚,三分无助,还有四分深深绝望。
毕竟是别人家务事,装修队工作人员只能装聋作哑干自己手中活,拆旧门,换新门用近个小时时间,崽子哭声不停,渐渐变得愈发沙哑可怜,听人心中不忍。
王昭谋过去验收新门,几个工作人员是欲言又止,孩子哭声已经成背景音,时而高昂时而低沉,隐隐还有“啪啪”巴掌声,十分有节奏。
“老板,这孩子是犯啥错?”老点师傅笑着询问,“上天庭偷蟠桃?”
王昭谋扫眼换门账单,含着笑看眼拆卸下来旧门,“偷蟠桃不谈,还把天兵天将引家里。”
季连霍看到自己手指不自觉伸蜷下,像是不舍离开那只手,想要追随他跟过去。
这
看到季连霍换钥匙时,发红右手掌心,王昭谋扬起唇角,试着提出建议,“需不需要戒尺?”
季连霍看向主位上男人,发现昭谋哥正看着自己手,季连霍下意识张开手心,看到自己打季大宝打到发红手掌。
季连霍自己都没有注意,听到王昭谋说起,忍不住红耳朵。
昭昭在关心。
“不敢用工具。”季连霍张着手,看向王昭谋,言语中带着谨慎,“怕掌握不好力道。”
老师傅看眼旧门上被人用蛮力,从外破开痕迹,也不由得无奈摇头。
这有钱人家孩子,犯错误似乎也格外夸张。
之前锁已经不能用,新门上换新锁,王昭谋拿着几枚新钥匙,给程嫂把,书房留把,刚想给季连霍送去把,走到门前,听到里面打正激烈,王昭谋心情舒缓,决定不打扰季连霍继续发挥。
季大宝哭肝肠寸断,季连霍挽着袖子,冷着张脸,是真动怒。
愈发沙哑哭声,直持续到下午饭时间,程嫂有些不安敲门,让季连霍下楼吃饭,季大宝哭声终于停住,有片刻缓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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