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低着头，继续说：“
和妈得先去国外
趟，她身体不好，要
池秋却苦涩地摇
摇头：“除妈妈和外婆，没有个人为高兴。如果
眼睛看得见，很多东西就会改变。可如果看不见，也许大家都会幸福。”
池秋不敢说出他已经复明事实，他告诉陆鸣：“最近，妈妈和继父开始频繁争吵，已经到要离婚地步。同母异父妹妹为阻止他们离婚，失足从楼梯上摔下来，而什
忙都帮不到。”
第72章
不仅如此，这些还都因他而起。
池秋沮丧地说：“不知道该怎办，现在不想回家，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他躲在这间小诊所里，又能躲多久呢？
“没有，但确有些累。”陆鸣累，是不知从何说起累，“但是没办法说，抱歉，谢谢你关心。”
他不希望池秋知道自己有个精神不正常母亲，他害怕池秋疏远他。
所以，陆鸣故意耸耸肩，装作满不在乎地笑起来：“池秋，你好厉害，下子就发现。别人……那些人以为每天都过得很开心。不过其实也没什好不开心，确实，也会有开心时候。”
他说不下去。
可陆鸣要是真很开心，他又怎会来这间诊所呢？
【48】
这样日子越来越久，两个少年心互相试探，互相取暖，成为这个诊所中短暂春日限定。
池秋开始在每个午后等待，陆鸣习惯在每个午后到来。
直到有天，敏锐池秋察觉到陆鸣不对劲。
他担心地问陆鸣：“你很累吗？”
陆鸣则像是抓住根救命稻草，紧紧地反握住池秋手，用力捏捏，还怕捏疼池秋。
池秋脸红，想抽手，没成功：“你干什……”
陆鸣不要脸地握紧，像个初恋小少年般，害羞地用另只手抓抓脑袋，说：“也有件事想和你说。”
他喉结动动：“妈终于同意离婚，接下来可能不会再来诊所。”
池秋愣，很明显，他心中感觉是舍不得。
犹豫之际，池秋主动伸手，生疏地握住他手，安慰他：“没关系，们都是因为有些累，才来罗阿姨这儿，不是吗？”
陆鸣点点头，后知后觉地想起池秋看不见，出声：“是。”他问，“那你累是什，可以和说吗？”
“不说也没事，就是觉得，如果能帮到你话，想帮你。”
池秋垂下眼帘，思考阵后，他唇齿微启：“其实，医生说眼睛很有可能会复明。”
陆鸣坐直身，声音都不免大几分：“这不是好事吗？”
“什？”陆鸣回过神来，茫然地看向他，发现池秋也在“看”着自己。陆鸣停停，发现自己说话语气生硬，觉得不妥，稍稍收敛些。
他重新开口，故作轻松道：“怎吗？”
“你每次说话时候，听着好像是很开心，可觉得……你很疲惫。是发生什事吗？”
池秋生怕自己猜错会冒犯到陆鸣，紧张地把自己两只手捏握在起：“对不起，可能是太敏感。”
陆鸣靠在长椅上，手腕上是片新添青紫色。他低头揉着自己瘀青，轻微刺痛折磨着他神经，令他微长睫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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