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继续劝道:“您之前连他们婚礼都没去,平时又不肯见池秋,摆明就是讨厌他。现在啊,池秋多半是怕您。您就回家好好等着,别添乱。”
这句话,戳到高芸痛处上。
她气急道:“当初不见池秋,不就是因为气小鸣糟蹋人家感情吗?要是见他,不就成同谋?哪像你,没个底线,说去就去。”
她本身就反感这些事情,怎可能去做个帮凶。
陆奉申连连点头:“是是是,才是那个‘帮凶’。”
他侧身越过他们,径直走到电梯前。
明天,会是崭新天吧。
凌晨点半左右。
等陆鸣头也不回地离开后,屋内,高芸揉揉疲倦脑袋,坐在沙发上,无力地叹口气。她是虚惊场,现下泄气,总觉得浑身酥软,走不动半步路。
陆奉申倒杯水,递给她:“妈,喝口水。”
同站着陆奉申。
陆奉申沉思几秒钟,头疼道:“陆鸣,不是泼你冷水。你现在去找他,挺讨嫌。”
随随便便就给人家伤成这样,又随随便便地突然决定要去追回人家。但凡池家人有点脑子有点脾气,都不会让陆鸣踏进大门步。
面对陆奉申刀子,陆鸣咬咬牙,态度端正:“所以得赶紧去认错,把他追回来。就算他不理,也不会放弃。”
“陆……”
高芸心思很重,语气不大好地说:“现在陆鸣闯那大祸,看啊,多半是追不回来。是怕他受刺激……他妈妈就是这样,在感情上跌倒就起不来。当初,陆荣天和她都那样,她还死瞒着们,不肯离婚。如果和你爸早知道她变成这样,肯定绑都要给她绑回来。”
可怜陆悠病情是时好时坏,偏偏他们回国时,她是没有发病。
如今高芸是气愤啊,无奈啊,都混作团,她颗心抽痛:“陆荣天那家子,都不是什好东西!小悠当时病得那严重,他们居然让小鸣个孩子照顾她?哪怕、哪怕他们是给她送精神病院里去,
高芸摆摆手:“你订个明天中午机票。”
“您要回国?”
“不然呢?”
“陆鸣自己感情事儿,您就别管。”陆奉申孝顺地给她捏肩,好声说,“去盯着就行,您回家吧。要是他和池秋还能再好,会及时告诉您。”
再说,高芸和那边陆家是有仇。回国,万有接触,多半又是闹心阵。高芸脾气倔,心脏也不好,陆奉申实在不放心她去插脚。
“舅舅,外婆年纪大,你陪她休息晚再离开吧,先回国。”他说完,朝这间屋子里看眼,像是同段回忆做最后告别。谁也不知道他内心经历番如何撕扯,才能如此淡定地站在这里。
而此次收获,在他心里,也在他行李箱中。
他缓缓地吸口气,呼出,轻声:“再见。”
这声道别,是同这所房子里陆悠说。他感谢陆悠当年没有撕掉那些信件,不然他不至于那快回想起所有事情。
当然,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把池秋忘记。因为,他已经不是那个17岁茫然少年。当年他太过稚嫩,以至于无法承受这样痛苦。现下,十年过去,陆鸣已经变成个能够做出选择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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