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秋孤身人坐在房中,落寞地收回手。他转过头去,雨幕在他眼底成道冲刷过去
池秋不想苏姨过多自责,于是软化语气,转过身来:“苏姨,知道你是好意,是关心。可和陆鸣之间问题,不是说几句话就能化解。”他果断道,“说不想见他,这从来不是玩笑话。”
他宁可自己继续想不通,也不要见陆鸣面。
除离婚,他对陆鸣无话可说。
下午两点左右,天下起小雨。
池秋静静地躺在自己房间内靠椅上,手里拿着本资料翻阅着。雨声逐渐变大,池秋半坐起身,抬头望向窗外。
池秋抿抿唇,心中难受。
当他每每清晰地解到自己对于陆鸣来说,只是个争夺财产工具后,他就会忍不住地心烦意乱,他讨厌自己这颗想到陆鸣就安静不下来心。
因此,他没心情再喝茶:“回房,晚饭时再出来。”
他将手中信随手丢在桌上,没有带走。
苏姨脸失措地跟上去:“少爷,这事儿是做不对。也是见陆少爷整个人憔悴得不行,所以才……少爷,您是不知道,陆少爷瘦好多,整个人都蔫。从没见过他那个样子,怪可怜。”
封纸戳疼他。
忽地,他心被刺下,后知后觉地联想到:难道陆鸣是笃定他不会告诉陆老爷子,难道陆鸣是吃定他心里对他还有那丝感情?
要真是这样……
池秋背脊发麻,暗暗地咬紧牙。
要真是这样,那陆鸣简直是自私透顶。
雨珠拍打到玻璃上,令池秋想起自己撞见陆鸣说出狠心话那天。不过今日雨不似夏日雷鸣,bao雨,而是秋季阵潮湿后降温。
池秋总能在落雨日子里,想起陆鸣说那句:“如果他没有失明,不会和他结婚。”
他莫名慌乱地举起手,情不自禁地捂住自己右眼。那简单句,竟然直盘旋在他脑海中。时至今日,他病过场,哭过场,却还是觉得这句话足够伤人,足够令人失魂落魄、失望至极。
池秋掌心慢慢贴合到自己闭着右眼上,掩盖白日光,他世界陷入片黑暗。从年幼开始恐惧缠绕在他身上,时刻警告着他,孤独如此漫长。
15岁那年初升晨曦,已经变成落日。
“……”
听到陆鸣过得不好,池秋心里点也不畅快。他驻足,停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他试着张口,想关心,又不该让自己去关心。
陆鸣好不好,跟他有什关系?
池秋垂下眼帘,说:“他要是身体不好,就让他回去休息,不要来打扰。”
苏姨听他这说,忙点头,是再也不敢,她认错道:“好,明天就出去同他说清楚。您这身体才刚好没多久,别生气。”
…………
池秋承认,这多年喜欢,不是说放下就能在短短几日内,完全放下。他确是决定不再留恋陆鸣,但在他心中,那席位置仍有陆鸣影子存在。
池秋从小就是个内里执拗人,即使表面伪装得再好,他内心依旧需要段时间,才能彻底抹掉段扎根十年之久感情。
而这段时间对他来说,无疑是异常煎熬。
陆鸣若清楚这点,就不该三番两次地来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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