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愣。
池秋揪紧他衣服,结巴地说:“你、你快去啊。”
要不然,他自己去拿好。
结果下秒,陆鸣“噌”地起身,连白日里工作疲惫都消失。他赤着脚,马不停蹄地从主卧拿池秋说“东西”过来。
进来同时,陆鸣下意识地打开灯。
他们是“小别胜新婚”,用无数个吻来缓解对彼此渴望。
比起池秋,陆鸣显得要更主动些,他手不自觉地解开池秋睡衣第二颗扣子,被池秋把按住。陆鸣以为是自己过分,正要停下手里动作,却听到池秋小声说:“已经很晚,你忙天,不累吗?”
“不累。”今夜对陆鸣意义非凡。
池秋睫毛颤下,喉结上下动。他似乎是考虑会儿,然后,试探地问:“你想做吗?”短暂沉默中,池秋耳根发烫,越说越轻,“想吗?”
“……”
池秋细声:“不然你以为,是怎看到信?”
“……”陆鸣是先入为主地以为,那些信,是由张姨或者季宴琛念给池秋听。他这样想着,就老实地说出口,“以为是别人念给你听。”
池秋呼口气,觉得陆鸣没救。
那多信,要是有人封封地念给自己听,怕是嘴巴都干吧?而且,池秋才舍不得把这些信给别人看。这是陆鸣写给他信,他庆幸自己看到,也庆幸上天把右眼还给他。
他复明,是来分担陆鸣苦难,也是来接受陆鸣爱意。
己。
他需要池秋。
如果说他是病入膏肓,那池秋就是治好他药。
池秋摸摸他脸,对着出神片刻陆鸣有些不满,羞赧地说:“不要分心,继续亲好不好?”
“好。”
他这才看到,池秋顶着头被他亲乱头发,抱膝坐在床上。池秋被灯光吓跳,瑟瑟地看向陆鸣。他右眼清晰,盯着陆鸣手里全新那盒安全套,不禁舔下唇,奇怪地问:“为什是没开封过?”
“……”
池秋垂下眼帘,把火快要烧透他:“你偷偷买新?家里不是有之前剩下
池秋咽口唾沫:“随口问问,你要是不想,就当没问……”
“想!”陆鸣却变得急促起来,他吻着池秋耳垂,发自内心说,“很想,想疯,直想——”
如此赤裸裸话语,羞得池秋把捂住陆鸣嘴。
陆鸣:“……”
池秋脸红透:“这个房间里,没有那个。”他小力地推推陆鸣,闷声说:“……你去拿。”
池秋头回捏陆鸣脸,咬咬牙:“笨蛋。”
“对,是很笨。”陆鸣点都不反驳,他高兴地承认,“太笨,所以你必须要永远在身边。”
这下好,什话都成情话。
池秋乐得直笑,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哭得像个小孩子。
时间已经很晚,可池秋和陆鸣睡意全无。
又是吻结束,回甘。
“陆鸣。”
“在。”陆鸣应道。
“想告诉你个好消息。”池秋平稳心情,搂着陆鸣凑上前,在他耳边窃窃私语句。
猛然间,陆鸣差点从床上坐起来。是池秋在他怀里,他才没有做出很大动作。他是无比震惊地摸上池秋眼旁,再三确认后,问:“……你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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