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吧。”陈绣垂头叹口气:“儿为娆儿可真是吃苦,以后那丫头进门不生几个大胖小子都对不起咱们这番折腾。儿也是,怎就非要她,凭咱家现在家境,还怕找不着良妾嘛。”
方俞心中冷笑,你儿现在眼界还未开阔,尚且心思单薄,现在是要表姑娘,后头可是见个爱个,妻妾成群,儿女满屋宅,发配边疆
“怎?媳妇听婆母训斥那是天经地义,如何叫刁难,可是乔家来说不是?去跟他们说说道理。”
“并不是。”方俞见人说人话,见鬼说起鬼话来:“瞧现在已经快足月,咱们对他刁难并未使其服从,眼见这方法就是行不通,不如退而将人好生哄着,事情兴许还好办多。”
“这……”
陈绣揣着手,并不愿意认同方俞话,昔日在商户家做仆时她受够主人家苛责,今下也做起老夫人,好不易享受起做婆婆主人家威严,自然是不肯轻易放弃。
“儿啊,这乔家虽然有些银两,可毕竟是商户人家,他乔鹤枝能嫁给儿个年纪轻轻秀才,那是他们高攀。”
买甜糕回来,那可难买,排个多时辰呢。”
方俞跨进门便见着喜笑颜开老婆子斜躺在软榻上好不快活,跟前暖炉子产着热,屋里又暖又是糕饼香甜味,三五丫头团着,个在捶背,个在捏腿,老婆子中气十足模样哪里有半分头痛卧床模样。
“您不是头疼?”
陈绣吊着眉毛:“娘就是想唤你过来起吃糕饼,不然还得在那头绊着。”
“您让过来便过来,又何必让把大夫喊走。”纵使好脾气如方俞,此时也气胸口起伏:“乔鹤枝还昏睡着!”
陈绣道:“况且你以前不是也说过,咱们要是待他太好,外面人会以为们贪慕乔家钱财,失读书人风骨。”
都娶人家,还装什清高,方俞心中诽谤。眼见软话说不通,他丢出杀手锏:“这事儿就这定,娘听定然不会错,也莫要再让他去跪祠堂,传出去别人会说娘苛待儿媳,若儿子以后做官,是有碍官声。”
这话出,陈绣果然沉默。
方俞中秀才时候她去找人算过,说方俞是封侯拜相命,她还要跟着儿子享大福气,说到做官事情她是无有不从,过好会儿后道:“那都不让他请安?”
“该做就做,不该做就别叫他做。”
“好端端怎还动起气来,这大夫不也没有来嘛。”陈绣放下手里糕饼,脸上笑意也退去,她坐起身子,觉着今日方俞当真是奇怪,思索片刻,恍然大悟:“也是,这小哥儿要是病倒,家里乔家派过来奴仆舌头老长,定然要去告状,乔家肯定要过来闹。”
“不过那乔家知道也好嘛,他那小哥儿病弱很,三天两头病着,如何能给方家绵延子嗣。他们合该再赔偿咱们些银两来才是。”
眼见着方俞脸色越来越难看,陈绣止住话头,忽有些委屈道:“可不也是儿想让娘逼他把,让乔家同意早些把娆儿娶回家嘛。”
方俞尽量压抑着怒火,但想着昔日母子俩原本就蛇鼠窝,若是他太激进定然惹得人怀疑。
他放缓语气:“娘,你让他好生养着,往后也不必在为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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