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跟圆房?”
乔鹤枝楞楞看向方俞:“主君是什意思?”
“方才仔细想想,有些话现在和你好好谈谈也好。”
乔鹤枝乖乖点点头:“听着,主君说便是。”
“你若心中不愿意,那们可以不圆房。”
方俞感受到手指间温度,收回屋檐下目光,下意识低头,便看见覆在他手背上白皙指节。
乔鹤枝见方俞并没有抗拒,指尖扣进他掌心:“外头冷,们回屋吧。”
方俞心中不免动,此情此景,恐怕铁树也要开出花来。
纵使腔话想说,瞧着几个屋下人都看着,心软如他,也说不出让乔鹤枝自己回去话来,他只觉得有些心疼小乔,手上使些力气回握住他手:“走吧。”
牵着人去暮苍小榭。
“让婆婆费心,鹤枝定然会伺候好主君。”
方俞头偏,险些捏碎茶盏,他惊悚看乔鹤枝眼,这傻公子,怎点不按套路出牌。
“你知道分寸就好,时辰也不早,要歇息,你们俩就早些回去吧。”
方俞想再说点什,却被下人迅速请到门外,他仰头看着暮色中屋檐角,正在思索着对策。
也不知什时候冬风吹起雨,丝丝冷入骨。
乔鹤枝闻言眸子微暗,闷闷道:“主君为何觉得不愿,倘若说愿意呢。”
“那便要说没有做好准备。”
乔鹤枝闻言语
正屋卧房熏暖香,门关便隔却冷气,按照往常方俞进屋便先脱去外袍,身轻松准备休息,而今日屋里多个小乔,且丝雨和雪竹两人早就溜出去,说是下去给两人准备热水,没干下人,孤男寡男,气氛也变得莫名焦灼。
乔鹤枝捏着自己被方俞握过手站在屋里,这人把他拉到屋里,却又迟迟不发话,他也有些不知所措,虽说成亲以前家里也请过年长小哥儿教习过他些礼仪规矩,但说到底都是清白儿郎,总是害羞。
但总这般僵持着也不是事儿,他心横,伺候便伺候吧,左右这些日子也有些解,想必他也不至于太过为难自己,便道:“外头下雨,方才染身冷气,不防……不防鹤枝替主君宽衣休息吧。”
方俞连忙抓住伸到胸前爪子:“把大氅解下便好,自己来就行。你也解下吧,拿去给你放好。”
乔鹤枝照着方俞意思办,把大氅脱下后,他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解其他衣服,方俞把两人大氅挂到衣架上折身回来便见着他为难模样,下子猜中他心思,拉过他手腕把人按到桌前坐下。
乔鹤枝跟在方俞身后,脸被凛冽风刮生疼,见方俞迟迟未有动作,也不知在思索些什,他想,兴许此刻方俞正在挂念他表姑娘。
他心中黯淡,却未全然灰心。
出嫁前母亲曾教导他,有些东西当争得争,若是顺其自然,兴许既定结果反倒会被他人所左右,即使方俞心里有人,他作何不能在他心里为自己博些位置呢。
两人成亲这久迟迟未圆房,素日里宅子下人说闲话也就不罢,若是再传到外头去,那还有什颜面过日子。既有机会,便应当抓住才是。
他顿顿,暗暗吸口气,上前试探着轻轻去拉方俞手,柔声唤道:“子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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