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下午你们不是已经见过吗,还想见他啊?可他身体不好,让先回屋歇着。”
方俞屁股坐到椅子上,慢悠悠喝起茶。
陈氏和尹娆儿相视眼,方俞这般眉舒温和模样,怪渗人,哭闹这套竟像拳头打在棉花上,两人也只得灰溜溜在旁坐下。
“表妹,听说你今日来城里买冬棉做衣裳,可买好布棉?这冬日村里早上结霜着实是冷,买些厚棉也好过冬。”
见方俞还是关心她,尹娆儿脸上才有笑:“原本是要去瞧,但念着好久没有见到婶婶和表哥,这便先过来。”
尹娆儿闻言要笑出声来,却不忘用手帕擦着眼睛:“是,婶婶。”
屋门响,屋里便是阵哭天抢地声音,陈氏扑向方俞:“儿啊……家里可反天!”
“那商户小哥儿竟凶狠自请休书,说咱们家是贪图他们乔家产业,要离咱们方家把嫁妆并给带走,作孽哟!如何就娶个这样小哥儿回来……”
“婶婶别伤心,为这般人不值当,表哥自会为婶婶做主。”尹娆儿连忙去扶哭直不起腰陈氏:“您哭坏身子不是正中小人下怀嘛。”
方俞负着手,立在门口看着两人表演,并未言语。
“你且把长寿堂发生事情如实同说道。”
丝雨跟着送方俞出小桐院,她心中正没个着落,上午才回老爷那头禀告公子在方家过得不错,下午就嚷出要和休离,这日日跌宕起伏,实属让人受不住。
眼见着方俞把人宽慰住,这又问起先前事情,她连忙老实仔细交待事情经过。
方俞听完眉心紧蹙,倒不等他自己动身前去长寿堂发作,那头倒是先火急火燎过来请人。
“你先回去陪着公子,晚些时辰再来看他。”
方俞点点头:“无碍,已叫雪竹去买布。”
尹娆儿闻言心下欢喜,如此可省下大笔开销,嘴上却道:“怎好叫表哥破费。”
“如何能算是破费,方家搬到城里,手上在村中那十亩良田直是表妹家在照料着,思来想去都是麻烦表妹家,这点布匹就当是点答谢。”方俞颇善解人意般道:“叔父叔母年纪也大,再让他们操持方家田地实在是晚辈罪过,等年后
“儿?”
陈氏见方俞默不作声,既不询问发生什,也不安抚,时间心里还没底。
方俞微微笑着:“母亲这是在做什?不是说表妹过来,这哭哭啼啼待客可不成体统啊?”
“表妹这……”方俞似是恍然大悟:“原是表妹和母亲许久未见,竟双双垂泪,当真是亲如家。”
尹娆儿看着方俞,怕方俞没有嘛摸清状况,急着想解释,装哭也时忘:“表哥,嫂嫂他……”
“是。”
丝雨见着方俞背着手疾步而去,这阵仗颇像是要替自家公子寻公道般,她揣着手,活似小奴翻身般,连忙跑回小桐院去。
“主君过来!”
“过来啦?”长寿堂这头,气不清陈氏听钱婆子禀告,连忙和尹娆儿从暖椅上站起身来:“这小妖精,看今日不让儿休他,个商户还横到脸上!”
“娆儿,哭,哭伤心点,可让你表哥心疼,以后这家里可就是你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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