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歇息吗?那进来看看你。”
“无事,主君还是早些回屋歇着吧,有些累想睡。”
方俞在门口站着,风冷蹭蹭吹,硬闯进去也不是办法,他斜眼身旁雪竹,这傻小子也不知道打下辅助,点眼力见儿都没有,以后可怎讨得着媳妇儿。
他怀抱着自己双臂搓搓,盯着雪竹。
雪竹好会儿才会意,大声道:“主君,您明日在过来看正夫吧,这天寒地冻,又吹着冷风,大氅不披也就罢,外衫也没穿。若是感染风寒可就罪过大!”
“见他身上丝帕上头绣个玉字。”乔鹤枝闷闷道:“若不是有些情意,如何会把人贴身东西收着。担心他时意气用事,若要纳个勾栏妓子进门,那爹娘可不是气死,再者也有碍他仕途。”
想到此处,他叹口气:“若真如此,那还不如让尹家姑娘入门,说到底还是清白人家姑娘。”
丝雨听着乔鹤枝说这多,颤颤道:“公子是否多虑。”
“难道你忘,前两年有个老举子便瞧上个勾栏女子硬要纳为妾室,正室娘子不允,两家闹鸡飞狗跳,险些那老举子就丢功名。这是早些做好最坏打算。”
说到此,乔鹤枝又感慨句:“昔时听闻这些不过是当场笑话,今下竟也到自己身上。”
“公子……”
乔鹤枝回到小桐院解外衣丢到衣架旁,又蹬掉鞋子,个人蹿到床上去,把自己塞到被子。
“没有生气,你不必劝。”
丝雨挨着把地上狼藉收整好,看着只露双眼睛出来乔鹤枝,道:“公子没生气,那又何故冲冲回来。”
她小声劝道:“主君不也没有在外头过夜吗。”
“看眼公子再回去。”
“主君!”雪竹也机灵起来,眼见着这头是劝不动,便开始扣门:“正夫,您便让主君瞧眼吧,主君外衣也未穿,要是冻出个好歹来,那不也是您心疼吗。”
方俞满意点头,正想给自己小厮点个赞,门哗啦声便开,丝雨从里头出来:“公子请主君进去呢。”
方俞进屋去,见着屋里床帘已经放下,他干咳声:“真休息?”
见也未人应
乔鹤枝心中忧愁,想着今夜注定是辗转难眠,这时候屋外突然传来扣门声:“鹤枝,你在屋里吗?”
“主君过来!”丝雨从地上起来,看向乔鹤枝,笑道:“奴婢去给主君开门。”
“欸!”
乔鹤枝欣喜之余又连忙喊住人,不准丝雨去。
“还说心里有,却也不见得留着东西。”他闷闷嘀咕两句,转而对外头道:“主君可有事?歇下。”
“今下男子大抵都吃酒狎妓,若真要为此事生气,日子也别想过。只是气……气他竟还留着勾栏妓子东西。”
“如此主君也着实……”丝雨到床榻间:“那以后主君要是再如此,公子便别守着夜巴巴等他回来!”
乔鹤枝背过身去,气鼓鼓像只河豚,他明日,不,后日,大后日都不要再给方俞下厨做菜。
半晌后,他又转过身,眼巴巴问丝雨:“你可知今下城里勾栏瓦肆中有哪个妓子是带有玉字?”
“云城勾栏不少,妓子无数,恐怕这带玉字也不少,公子作为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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