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方家这样秀才人户都敢嫌乔家,更何况是通判府这般人户,方俞悠悠叹口气,幸好他们家人口简单,否则还真是有闹。
好好场宴会被季二子这搅合,季韫禄心情也是可见不佳,方俞倒该吃吃该喝喝,末还觉得今日学z.府菜很是丰盛,可比在山庄吃素宴舒坦多。
不认识他以为是个穷酸书生,犯不着结交,认识知道他和商户联姻,瞧不上与之结交,顿饭也没人上来拍马屁,他也用不着去拍马屁,清清静静专心吃饭,可比什诗会要好。
季韫禄见他胃口十分好,想来也是没有把他二哥话放在心上,不得不感慨句方俞是真豁达,两人皆与商户有脱不开关系,方俞却如此坦荡,倒是越发显得他狭隘闭塞。
方俞见季韫禄席间都未曾伸什筷子,素日里季兄季兄称呼,其实也只是同窗之间敬称罢,说来季韫禄还比他小两岁,他也有些同情季韫禄遭遇:“你可听说过句话?”
是家人不进家门啊,想必四弟是承袭孙姨娘家传统啊。”
“四弟若是不擅交际在大场面上露怯,往后还不如多在家中温习读书,若是挣得个举人头衔回来,想必会讨得父亲更高兴。整日里结交些不三不四人,惹得父亲不快,岂不浪费孙姨娘在父亲身上身痴缠功夫。”
“二哥!”
纵然季韫禄脾气极好,却也忍受不男子对其母亲和朋友这般侮辱,眼见着势头不妙,方俞连忙拉住季韫禄,若是在这头闹起来,两家颜面都不好看。
男子似是也逞时口舌之快,自以为器宇轩昂去另头,方俞回首之际,季韫禄却已经愤恨红双眼。
季韫禄不解:“不知方兄所言指是?”
方俞夹筷子肉到季韫禄碗里:“能哭着吃饭人,才是可以好好活下去人。”
“季兄何必把这起子言语放在心上,不过是让自己徒增烦恼罢。”
“家丑让方兄见笑,二哥与素来不睦,在家中时常拌嘴几句,未曾想出门也不顾颜面,让方兄听些不堪,还请方兄别往心里去。”
方俞无所谓摆摆手,这种话明里暗里他不知已经听多少回,自然是不会往心里去,倒是没想到季韫禄母亲母家也是商贾出身。
通判大人年事已高,约莫在四五十时娶孙氏做妾,那时候孙氏正当妙龄,很快就得通判喜爱,产下子便是季韫禄,季韫禄又颇为争气在嫡子前先考上功名,嫡系脉和妾室脉自然是不和。
方俞都能想到平日里无非以孙姨娘出身作为嘲讽,连带着整个圈子里正室嫡出都跟着排挤季韫禄,外人看来光鲜出身,内里也不过是滩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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