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婿瞧瞧这些可够?若是不够再让人添些。”
“岳父准备已经十分丰足,实在不必再添,这些原该小婿准备,却让岳父辛劳。”
“都是家人说这些见外话作甚。”乔信年道:“往年也是要做布施,只不过今年多添点东西罢。”
方俞把乔信年拉到旁小声道:“粮食岳丈大人可是买进?”
乔信年道:“
那日方俞心有怒火,很是想把那两个不知廉耻攀诬小乔东西给送官府下大牢,可气消细细想来事情也不妥。
见官便失颜面,今下说什都是有门面士族人户,说到底都是自家家仆做出丑事,当真进官府诸人暗地也会说句他方家约束下人不利,纵得刁仆竟敢谋害主子,传出去实在不好听。
再者两个奴仆也未实际投毒,构不成最大处置,思来想去也只好自己给打发。
“寻个外地人伢子来,把那两个东西发卖到别处去,往后再不得回云城。”方俞琢磨下:“做犯大家法贱卖,以后就是去别处也只能做低等仆役,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两人心思不纯正。”
乔鹤枝和方俞思虑相同,听此处置倒也满意:“那就叫下人去办吧。”
过两日,方俞又生龙活虎起来,病着时候吃油腥败胃口,连着吃两日清粥小菜,眼下病好,胃口也跟着好。
早时便央着小乔给做三种口味饺子,牛肉猪肉和青虾馅儿,他口气吃蒸屉。
“如今有胃口吃肉就是好。”
“中午做肉吃吧,觉着肠子都快变得清淡。”
乔鹤枝看着他点吃相也没有,笑着摇摇头,又着手给他添碗皮蛋瘦肉粥,怕人给噎着:“午时得去爹娘那头,今儿下午些时辰便要布施,虽说事事有下人操办,用不着咱们费心,但也得过去走趟不是。你若想吃肉,便忍着夜饭再下厨,或是在城里吃。”
两人拾整番便朝湖风井去,这阵子才秋收过,街市上缴纳米粮雇农,买卖粮食村民都很多,雨水淅淅沥沥,街上青石板油光发亮,村野人户盘着粮食不好打伞,戴着斗笠披着蓑衣颇为辛劳。
“瞧那头已经排好些人,晚些时候咱们家就在那儿放粮。”
方俞寻着乔鹤枝指方向看去,东南街有家空铺子是乔家用来办事,就同他们家腾出来联系雇农铺子样,放出消息以后,早早就有人来排队领东西。
乔家花大手笔,毕竟整个宗族里也就只有个解元女婿,此次便布施便买杀五头肥猪,放粮两百斤,又准备粗布八十余匹,还烧煮两大锅粥和整笼馒头。
两人到时候,下人正在忙碌着分肉,为确保更多人得到肉,只好把猪肉分成二三两左右肉条,如此也能解解馋。
“来去也忙碌,哪里好再让你下厨,们在外头简单吃点,不去高楼宴饮吃酒就是。”
乔鹤枝点点头,见方俞半放下筷子:“可吃饱?”
“怎,这就要去瞧账本?”
“不急这刻,明日无事查看也可,倒是有事瞧你是忘,可也不能擅自处置,还得看你意思。”乔鹤枝道:“婆婆生前买回来那两个还在家里关着,夫君打算如何?”
“你不提都把这事儿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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