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乡试知府夸赞云城人杰地灵出不少好学生,方俞才给云城长点脸面,这钱无章倒是能耐很,转眼就去打云城才长脸。那乔信年当真做恶事还有话说,偏生人家清清白白,这事实在是办塌糊涂。
想当初这钱无章还是与他同场科举过,扯远来说同窗,当年也是会试有名之人,官场浮沉,兜兜转转两人上年纪还能在云城道做官儿,说来也是有些情分在,他也不想闹难堪。
这些年钱无章在地方上如何做官儿他心里也有些数,但只要无碍于政绩,烂芝麻碎谷子之事他也都睁只眼闭只眼过去,没成想倒是纵钱无章越发不灵醒,当年从朝廷路下贬做个地方小官儿今下看来也是颇有些道理。
“老夫已经和钱县令细谈,寻出病源还是按着你说大法子来,老夫还得要你协助办理此事。”
方俞连忙道:“学生愿为大人分忧。”
进展事关乔信年,本官亦再抓人。”
听到当堂无罪释放,方俞松口气,在观众席乔家母子俩也高兴握紧彼此手,乔母擦着微红眼睛,这两日提心吊胆绷着,除却求方俞出手相助哭场外,其余时辰都强撑着,眼下大难得逃,却是再也绷不住。
“好,好,没事便好。”
退堂以后,方俞让乔鹤枝和乔母去接应乔信年,自己则守在衙门外头等着季淙镛出来,许是通判大人在堂下把钱无章狠狠痛批番,出来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且还冷着张脸。
“方俞你如何还未带你岳丈回去?”
瞧见等在外头人,季淙镛有些意外,方俞恭敬同人行个大礼:“大人热心快肠特地跑趟,学生感激不已,定要头时间对大人道声谢。”
“欸,话切不可这般说。”季淙镛抬手阻方俞答谢话:“此事并非人情小事,即便是你不写信让老夫前来听会审,城中出此大事老夫定然也会过来趟。”
说起此事季淙镛脸色便不甚好,今年云城逢雨季霉粮食,城中有富商愿意开仓接济受灾百姓原本是件好事,方面稳定难民,方面也让衙门少些难处。
可偏生出霉米事,钱无章这个蠢东西不好好彻查番竟然闻风便抓人想息事宁人下去,他得到抓到人消息时还暗中松口气,在府里还赞钱无章句小事不行,大事上还是很有分寸。哪成想还未来得及松懈便收到方俞夫郎送信儿,言辞恳切动人,请他出面去看会审,隐隐便觉得事情不对。
事关重大钱无章想要尽快把事情平息,他也是做官自然是明白他心思,事情也未查明便这般以为商户地位低贱随意抓商户顶包,如今害城中商户草木皆兵,全部关布施也不在降价惠民,到时候受灾百姓云集城中讨饭,政绩难看,恐怕他也逃不过知府大人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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