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遮羞布都被扯下来,钱无章脸青阵红阵吐不出句话来,只得盯着季淙镛甩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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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世元敢这般肆无忌惮坑害百姓,唯利是图公然卖处理过霉米也是因为背靠钱县令。这些年张世元就是钱县令敛财利爪,明知如此,张世元虽受到惩处,以后张家也在云城站不起来,可钱县令却依旧好端端在云城做官儿。”
转眼已经十月,秋时雨多,晚秋临冬时这阵子天气却是晴朗天数多,不冷不热倒是挺舒坦。今夜十五月儿如白玉盘子,月下煮茶,许久未有安宁时光里,乔鹤枝思起霉米事处置不由得悠悠叹口气。
“今下你可是把钱县令给得罪,以后在个县城里,若是他有心为难,那可如何是好。”
“钱县令,这阵子辛苦你。”
“通判大人此言便是折煞下官,都是大人在忧心忙碌,下官却是未帮上什忙。”
季淙镛看着装傻充愣钱无章,脸上并没有打哑谜笑。
“辛苦也好,帮不上忙也罢,此后也你不必再费心,云城事便交在老夫手上吧,你好好歇歇。”
钱无章闻言心中发冷,连忙上前留住欲要走人:“通判大人!你数十载同窗情谊。”
方俞吃口热茶:“他时下已知是通判大人门生,大人又对颇为看重,来为难便是同大人过不去,他怎会自讨没趣。再者……”
他笑声,看向叠着眉头乔鹤枝道:“通判大人因霉米事已经对他颇为失望,前些日子又查到钱无章暗中以高昂价格卖土地给商户等诸多不法之事,大人私下同说回府城时会同知府大人禀告钱无章诸多罪证,届时知府大人上京参他本,咱们云城便要换县令。”
“当真?”
“钱无章有诸多错漏之处,这些年通判大人也对他包容不少,但霉米事实在触及底线,虽不少百姓受到波及,所幸是未有人伤及性命,否则到时候不光是钱县令会被罢免,就是通判大人也难辞其咎。”方俞道:“真当波及到自身利益之时,谁都会越加雷
“这些年睁只眼闭只眼数十载同窗情谊也该有个尽头,审理霉米案未曾当众打你脸让你难堪,处置你亲戚也未曾将你公之于众,钱无章,和你这半道子同窗也算是仁至义尽。”
钱无章自知此事再难粉饰,可他又怎甘心多年经营败于此,这些年早已经在云城扎根,若是再被罢官回乡,那可当真是无所有。
他丢出最后张王牌:“学政大人想来也快回城,不如们择日再聚上聚。”
季淙镛眯眼瞧着钱无章:“钱无章,你大可不必再拿学政来压,且不说你女儿尚未嫁进学z.府,就算嫁过去,学政也不是管云城政务之人,他只是来看学生!如今三年任期将满,学政不论是外任还是回京,总归是不会再留于云城。你干这些好事,以为学政当真是傻,会为个儿媳冒险保你?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
李学政和钱无章祖上有点表亲关联,自从学政外任到云城,后又有意透露出要为小子定钱家姑娘,钱无章便借势抖起来,这两年就快要骑到他头上,不论是忌惮学政还是顾念同窗之情,这两年他都让钱无章过得太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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