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他又坐直身子,拉开桌案旁抽屉,从里头取出块铜镜和包黑黢黢毛发:“瞅瞅,让雪竹准备好东西。”
不顾乔鹤枝诧异神色,他捻起其中条便自顾自先侍弄起来,在铜镜前通捣鼓,再次抬头时乔鹤枝当即噗嗤笑出声。
他毫不留情伸手把扯掉方俞黏在嘴上八字胡:“你干嘛!捣鼓跟那天桥底下算命似。”
方俞捂着被扯痛嘴,倒吸口冷气,龇着牙道:“虽要明年再任职,但贴两片儿胡子瞧着更稳重,怕诸位同窗瞧着年轻熟悉面庞
诸人闻言面面相觑。
坐在方俞前方邱研起嘴里发苦,唯个知道内情他看着诸位议论不由得摇摇头,前桌还在伏于案前写文章做学生,后桌你却马上要站上讲堂当起夫子,这世道参差果然防不胜防。
“真要做夫子?”
乔鹤枝听下学回来方俞学院安排,惊诧又抵不住欣喜:“城里有十二岁中秀才少年郎,可却还未有二十岁在瀚德书院做夫子年轻人。”
方俞笑道:“怎,难道你也觉得你夫君不能胜任?”
,如此再无不妥之处。”
高层谈定后,下学前方俞便收到准确答复,明儿早就直接过来去院长室报道办理手续。
方俞面上恭敬应承,表现出副欢喜模样,心中却是像喝苦瓜水,阵苦涩,这入职未免也太快点,后世收到入职通知后般都还得给时间准备,做体检什,这头当真是无缝衔接啊。
张夫子似是看穿他心思般:“你别担忧,明日来只是办理些手续,让你先拿走夫子印,且先在书院挂职,待年守孝期满后再来就职。”
方俞闻言长松口气:“多谢院长夫子周全。”
“没有不信任你意思,瀚德书院里不少夫子都是举子出身,夫君功名已经足够书院条件。只是能进瀚德书院除是得举子之外,还要有几年教学传授经验,亦或者是有名望做出过大贡献之人才可以,而满足前面两项条件往往已过而立之年。”
乔鹤枝说着眼睛里就闪出小星星,他双手合十,有亿点崇拜看着方俞:“但你却中举便受邀进瀚德书院做夫子,那说明很得书院夫子院长看重。”
方俞对于这些虚名却不甚在乎,他高兴是以后自己做夫子就能享受比学生更好待遇,首要便是夫子家属可以自由进出书院,以后下雨刮风天寒酷暑小乔来送饭就不用在外头等着,他可以提着食盒进书院直接到夫子室里等他,再用不着下课时候在外头人挤人,且两人还不能起吃饭。
他说出自己心中想法后,乔鹤枝却轻笑出声:“真是没出息,别人做夫子都想着如何传道授业,谁会往这头想。”
“自也是想桃李满天下,但那都是长久之事时半会儿瞧不见,眼下能看到好处便是这些。”
诸同窗瞧见他被几番约谈,大家下学都没走,看着方俞回来后都围上去:“方兄什时候再来书院啊?”
“要等讲学时候再见吗?”
方俞微微笑:“诸位全然不必与难舍难分,明年便要再来书院。往后天天见。”
“何意?”
方俞未做解答,神秘笑后便拎着书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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