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俞闻言来神采:“学生洗耳恭听!”
“上头已经来诏书,拖年,钱无章那老小子已经被罢免官职,上头念他也上年纪,便要他赔付五千两银子出来慰藉百姓此后发还原籍。”季淙镛眯着眼:“下月应当便走人。”
方俞心中喜,虽然这年钱无章在云城还是顶着县令头衔,但也已是名存实亡,即使如此,老东西暗地里还是在捞偏门,想必也是知道自己会被告老还乡。他捞偏门方俞虽然看不过,但是也阻止不别人心甘情愿给他送钱去,如今听说他还得赔钱出来,登时就愉悦。
“他如此作恶合该受到惩处,只是下月他走后新县令何时上任?”
季淙镛道:“这阵子各地都在忙查地时候,那头消息老夫尚且未得到,但云城这般县城,不论是
时通判要查看,给接济百姓商户打上个分数,分个二三名出来发奖章,届时花样最多最能设身处地帮助接济到百姓自然得第。”
“如此来给商户救济形成种竞争关系,大家便会暗自较劲儿把接济百姓当成件事儿来认真对待。”方俞又接着道:“但光让商户竞争还不行,他们也不是傻乎乎就去竞争,还得他们觉得奖赏有意义才行,光个奖章荣誉度虽然够高,但也只能挂在家里,要想别人看到吹嘘有面子,还得把人请到家中去才能看得到,终归是麻烦。”
他笑道:“其实商人因为地位低下,反而是更加好面子,若是有能让他们炫出脸面奖品,他们自然会很积极参与,奖章又不似士籍印般能日日挂在身上让人瞧见,若是再配上个出门也能让人看到是官府发奖品,那商户便欢喜。”
“依你意思奖赏是至关重要存在,那究竟准备何物才足以让商户争相参与?”
“学生想见,瞧着若是官府给第名赏赐辆士籍者才有规制大马车,再刻制上官府特赐招牌,获得商户可自由乘坐入市,使用期限为年,此后不得再使用,如此第二年再把这件奖品拿出来依然抢手,商户还不眼热?以此类推还能出块官府制通行牌,即使没用士籍者相随也可自由出入城中挂牌店铺,使用期限官府提前刻在同行牌上,商户不照样头破血流去争抢?”
“哈哈哈哈哈哈!”季淙镛听入神,指着方俞笑眯老眼:“你这个滑头啊!老夫便知道让你来准没错,何时小四能像你般聪慧不那般木讷老夫可就更高兴!”
方俞连忙道:“大人可别这般夸赞学生,季兄是谦谦君子,学生是不学无术这才想出这样滑头法子。”
他知道这些也是因为乔家是商贾人家,自从陈氏过身以后,两家来往十分密切,乔母隔三差五便要过来看望小乔,他岳父也三番五次邀他,吃不得酒便吃茶水,如此交往多,他自也就知道许多商户习性。
乔家不少生意上朋友方俞尚且见过,去年得奖章商户牛皮都快吹破,若是有更好奖赏定然要争抢,这些商户家底丰厚,开仓接济百姓那点子钱无非是两场宴客,不足回送官宦人户礼罢。
“你便承老夫这句夸赞罢。”季淙镛着实是满意,捋着胡子道:“念在你出个好主意,老夫且在此处告知你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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