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打铃后课室楼静悄悄,学生夫子全然去大讲堂那头。
方俞端着他茶盏子慢悠悠进讲堂时便瞧见盛甲在角落
方俞见着用姜丝花椒炒田鸡便口齿生津,白嫩田鸡腿肉嫩而入味,姜丝和花椒辛辣去腥,田鸡只余下股香,他便是用沾油水姜丝都能下碗饭。
“这碟子菜便是知足。”
方俞迫不及待夹块田鸡入口,实乃美!乔鹤枝感染风寒后除却盛甲前来任职那日做菜便好些日子没有下过厨,可把他给馋嘴。
“田鸡做咸辣,煮个豆腐菜叶汤,慢着些吃,还有炒山珍。”
今日做菜样数不多,但是分量大,足够两人齐吃。
上进能多听多学些见识,不上进能不待在课室读书就是新鲜。
但也有不满:“原以为是有名士来讲学,结果竟是方夫子。”
“方夫子有何不好,他与们般大年纪乡试解元,时下年纪轻轻又做们书院夫子,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能听他讲讲乡试多好,虽说夫子也时常同们讲授,但到底夫子参考已经是多年以前事情,方夫子上回才参考过,也能与时俱进。”
“他才学是没得说,可到底是不适合讲课授业,你瞧瞧二十四课室什样子,日日吵杂个没完,先前还在上课时辰里把二十三课室窗户都给捅破。瞧这些日子过去,那二十四课室也还是照样吵吵,是半点长进也无。”
学生说着便摆起头来:“左右是不指望下午讲学上能有多少收获,不过是听闻知县大人也要来,远远观瞻上眼往后也能有个数。”
“吃饭便不急着回家去,等你讲学完咱们道回,下午盛知县也来书院讲学,便多嘴让大人将夫郎也带上,到时候咱们两人也有个伴儿。”
方俞顿下筷子:“这个好啊,无事时你可多于盛夫郎走动走动,也引着盛夫郎多出去走走逛逛吃馆子,如此盛甲兄也可放下些心。你是不知盛甲兄铁树开花是有多要紧他这夫郎,昨日与分明是谈说正事儿,三句过去便又把他夫郎放在嘴边上。”
乔鹤枝只笑未做言语,方俞眼睛毒辣会结交朋友,他得知盛甲和祁楸之事也是颇为动容。
“快吃,待会儿吃饭休息片刻他们也该来。”
……
书生议论纷纷到书院外头去用饭,与书生背道而行乔鹤枝提着食盒手紧紧,今日做饭多折腾会儿,赶到书院时候刚好打铃不凑巧,书生鱼贯而出他进来,没成想赶着来正好听些闲话。
也难怪自从方俞入职以后每日回到家中用饭便钻进书房,待上那几个时辰以后回屋倒头便睡,原在书院过得竟是如此不如意才致使这般劳累。本以为像他这般进书院合该是风风光光,众人不说敬仰也能落得个和气,哪里想诸人是这般看待他。
乔鹤枝心疼,抿着嘴快步朝夫子室去。
“饭来?”方俞正说要出门去接乔鹤枝,没成想出门就撞见人,他欣喜接过食盒,只手拉着人进屋坐下:“快,正好饿。”
乔鹤枝原本心中还闷闷,可见着他副馋嘴相顿时脸上又有些笑容,到底没有把那些个不好听话说来让人心中不畅快,他揭开食盒盖子:“今日做炒田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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