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严苛,便是对他们放纵很。”方俞骂骂咧咧:“你以为那小子过来是做什,今儿在课上偷偷看戏文被抓个正着,罚他抄书,寻思着下课想过来求情呢。”
怕是乔鹤枝不相信,他拾起放在桌案上戏文本子坐到乔鹤枝身前去:“你瞧瞧,这戏文便是搜到,是半分没有冤枉于他,抵赖不得。”
方俞挨着乔鹤枝坐下,现下才仔细瞧瞧扉页:“《风临录》,也不知是何戏文。竟连男子也看起这些情情爱爱,哪个写出来东西勾人心魂误人
“师母真是善解人意!”
方俞咬着牙见孙垣笑眯眯抬碗去接乔鹤枝夹菜,险些没把那小子筷子给抽,素日里在自己面前上蹿下跳没见这般会说话,今日倒是把肚子里那点微末学识都用在拍马屁上,虽然说得也是实情,但是他就是不爽。
这些菜都是小乔给他做,合该是小乔给他夹菜嘘寒问暖,全让这小子给蹭走。
饭后,孙垣殷勤给乔鹤枝收拾碗筷,又是通夸赞,乔鹤枝道:“过年到宅子来,到时候师母在给你做些菜。”
“过年真可以过来拜访吗?”孙垣脸上笑意生动,转头又看向板着脸方俞:“夫子,学生真可以来吗?”
满,家里若是不送饭,这个时辰恐怕去食肆有等。”
“这、这怎好意思。”孙垣嘴上说着,脸也红着,手也非常自觉接下碗筷。
方俞心下是百个嫌弃,小乔做菜他是筷子也舍不得夹给别人,恨不得全团到自己身前来,但是想着今日菜也多,他和乔鹤枝两个人定然是吃不完,如此是只好便宜这小子。
乔鹤枝给孙垣盛鸡汤:“快吃吧。”
“谢谢师母。”孙垣美滋滋喝口汤,股鲜劲儿直奔口齿,这简直比宅子里做几十年菜老师傅熬鸡汤还香,他赞不绝口,马屁拍贼溜儿响,直接越过方俞:“师母做菜真好吃。”
顿蹭不够过年你还想来蹭!方俞心中如是想到,可看着边上温柔可人乔鹤枝,他也展现出十分大度:“你师母都这般说,自然是可以。”
孙垣乐开怀,告辞出去时脸上都还是笑意,虽知道夫子已经成亲,但这还是头次见到师母,未曾想师母竟然是如此温良贤德之人,先前听别课室之人嘴酸说方俞昔时为钱财娶商户人家之子他尚且还唏嘘,时下见着师母本人,那简直就是那些个刁钻之人嫉妒。
这哪里是贪慕钱财不顾读书人气节,这明明就是情比金坚不顾世俗眼光。
走到课室门口,他拍脑袋:“哎呀,嘴馋误事!不是要给夫子求情少抄两遍书把戏文本子拿回来吗!”
乔鹤枝伸手靠着火炉,笑着同方俞道:“见你学生倒是也机慧可爱,作何日里你总生气,是不是太严苛?”
“师母大雪天过来可真贤良。”
“师母真是让小猢狲眼前骤然放光,竟是从未见过像师母般姿容小哥儿。”
“……”
啪声,孙垣天灵盖上就挨巴掌,夹在筷子上干煸鸭舌都打掉:“食不言寝不语,不吃便出去,今日话怎这般多。”
乔鹤枝被夸眉眼带笑:“好,看把小孙菜都吓掉,时下又不是在课室上课,你也别那般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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