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眼里见儿极好,见着陈广尹特地问话,说明心中便是有些兴趣:“还不是为着先前送礼之人那些事儿。”
陈广尹冷嗤声:“这学生又不
方俞暗嗤声,转而意味深长道:“这不对,先前你们事情都是陈副院长办成,时下你便去告诉婶婶,说书院有规矩,夫子不得私收学生,让他们去找陈副院长,他专管瀚德书院学生事。”
孙垣顿顿,想到当初陈广尹当面羞辱方俞,他心中便觉得气愤,他也是知道方俞和陈广尹不睦:“可是……到时候陈广尹真强行把人安排给先生如何是好,那不是违背先生本意吗?”
方俞摆摆手:“你尽管按照说去说便是,不论谁来求你,你都让他去找陈副院长。”
孙垣隐隐觉得方俞想整陈广尹,登时笑眯眯道:“好嘞,学生这就回去办。”
这阵子想拜入方俞门下人着实多,孙垣和赵万鑫这类纨绔子弟,在云城家大业大,知道这花花公子人自是不在少数,眼下见着这两人都过院试成秀才成活招牌,城中大户人家如何能不眼热。
此话,心里美滋滋,挨着方俞坐下:“便知夫子最疼们。学生今日也只想要先生句话,左右是替他们跑这趟,也算是全亲戚场情分。”
方俞笑笑,道:“可若是不答应,那你回去可好交差?”
孙垣闻言脸上也犯难:“学生知先生还得忙会试之事,不招收新学生也情理之中,婶婶若是不相信非要赖在家里,孙家也不差这碗饭。”
方俞笑更盛些,他眼中闪过抹狡黠:“跟你支个招儿,既让你好交差,你婶婶也不会来求方家。”
“有如此好法子,还请先生说,学生洗耳恭听。”
想着方俞连顽石都能打磨成美玉,那自家那原本就是玉石岂不是可被雕琢惊为天人!于是乎,城中大户纷纷都在寻找门路拜师,巴不得把自家子弟塞到方俞手上去。
……
“老爷,钱府上送对玉如意来,您可看眼?”
正在园子里同美妾吃着冰饮陈广尹闻言眸子微凝,自打前些日子被方俞气到以后,他在家里很是休养几日。
说来也是讶异,最近不断有大户人家送厚礼到宅里来,东西那可谓是让他眼花缭乱,听着小厮来报物件儿越来越稀罕,他也颇有些坐不住,挥退美妾,他半阖着眼道:“又是何事儿?”
方俞道:“先时你们是怎到手上,你可知道?”
孙垣眉心动:“这如何不知,爹娘时常都还在念叨,陈院长会做事,陈院长真厚道,把分在先生手底下,否则哪里会有今朝出息。”
他八卦小声对方俞道:“先前家里备不少厚礼送到陈院长宅子上,他这才答应把分在先生收下,后还特地告知诸人先生不收礼,谨记大家不能送礼,赵万鑫家里为此特地又封好礼进陈院长那儿。”
方俞原本还不知有这些事情,只以为当初是所有学生统都在陈广尹手上,他挑选难搞丢过来让他难做,没想到是收人家大礼才做此番安排。
虽本就不喜收授礼品,但陈广尹哪里会那般好心考虑他喜好,无非是自己占便宜还不想别人占点便宜,想到此处,他对此人更是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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