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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今年会试成绩如何?可有从礼部得到风声?”
“你怎关心起会试来?皇上近日不是才让翰林院翻译几本书文来?这快便译好?”
余纪伯放下书看眼进屋来儿子。
“翰林院这两年陆续调人走,今下所剩之人不多,便是因着政事多而人少,这才特地来问爹今年会试如何。”
见着巷子口两个人买个圆圆两层似车轮般彩色风车回来,几个团在起摊主骂骂咧咧散开,两方不欢而散。
“浔哥儿,你今日也出来买菜吗?”
乔鹤枝老远便见着眼熟之人,笑着迎上去。
“买几颗鸡蛋,孩子吵着要吃蒸蛋,这便出来买上点。”
方俞偏头对乔鹤枝道:“家里先前不是买不少果子糕点吗,去取来给浔哥儿家小孩子吃吧。”
方家小两口出来便不动声色团在起。小两口长得养眼,从宅子里出来便是走在人群堆里还是眼能让人瞅见。
“可不是,没有见过哪家男人这样,瞧着八成是个窝囊,否则谁整日整日把心思放在自己夫郎身上。怀个孩子跟揣金元宝样,那生下来还不就是个小娃崽子。”
“听说是前来会试读书人,你看看,这哪里有点读书人模样,光出来走耍晒太阳,哪里有见读书。这能入闱才是怪,如此要紧着夫郎,来赶考作甚,在家里陪媳妇儿不还省得大老远赶考来京城。”
肉摊子上妇人在布襟上擦擦油腻腻手:“见着那小哥儿肚子平平,不像是能生出儿子。也就宝贵这几个月吧,等孩子生转眼还不就把心思放在别人上头。”
诸人笑起来。
余唳风此话半真半假,这两年翰林院确实调遣人手去内阁六部,人手确实紧凑,为此往年会试礼部主理都会请翰林院协助做监考,今年因着翰林院人不多,且又受皇帝安排政务,便不曾过手会
浔哥儿闻言连忙摆手:“这如何使得,万万不可。”
乔鹤枝握着浔哥儿手腕:“无妨,小孩子定然喜欢,夫君买多,太甜腻吃不两块,放着坏岂不是糟蹋钱。”
浔哥儿笑笑,这才没说什,两户人家离得不远,甚可算是邻居,道往回走。
拿到乔鹤枝包糕点,浔哥儿也送乔鹤枝自己缝制虎头小帽子,给小娃娃带着十分好瞧,等乔鹤枝孩子出生以后便可戴,这些日子相熟以后方家小两口便送不少吃食还自家孩子吃,他承人家情,也回送些小物件儿。
浔哥儿家里倒也不算是穷,日子能过下去,男人在城里有个铺子守着做小买卖,日常开支还是够,只不过家里孩子多,要个个都宠爱着什都置买便有些捉襟见肘,这段日子倒是在方家小两口下吃不少好吃。
“便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人小两口不就是没来你们摊子上买菜买肉吗,何至于这般诋毁人家。倒是叫外来之人说笑皇城根儿下人这般没有礼数。”
“浔哥儿,你是收人家啥好处不成,这替人家说话。”
小哥儿挽着篮子,挑个白眼:“便是看不惯有些人背后嚼舌根,眼红嫉妒。”
“谁嫉妒他,谁还没有丈夫孩子不成。”
“丈夫天底下多是,但那可也得分什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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