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闻言大惊,连忙就从自己矮桌前爬起,立时瑟缩着跪到皇帝跟前:“儿臣绝无此心,父皇明鉴。方才多喝两盏子酒,酒后失言,父皇息怒。”
方俞像个摆设木桩子样立在边角落里,也难怪四爷会那好心要请太子和楚静非过来,个性子冷僻冷场王,个庸懦说话不经大脑,这般欢聚堂不闹出茬子也是困难。
皇帝未置言,还是几位王爷见空气中实在是尴尬,纷纷起身同太子爷求情,皇帝冷着张脸让众
楚静非被二位爷留下在此陪老皇帝说话,又按方才计划把太子爷同叫过来,四个成年儿子齐聚堂,老皇帝瞧着个个精精神神好似挺高兴,让几人随意些喝点酒,兄弟之间唠唠家常。
方俞再次见识楚静非多会冷场。
二爷问:“六弟此番西南行可安好?”
楚静非面无表情:“安好。”
诸人都在等着他说第二句,就好比似路上风景秀丽,民风淳朴云云话,闲聊嘛,但是殿里足足安静好会儿也不见楚静非再次开口。
“儿臣给父皇请安。”
进来身长体阔男子端立姿势,向前迈出左腿,右腿半跪,虽冷萧着张英俊脸,声音也不似二爷、四爷柔和动听,但也是可见对皇帝恭顺。
方俞却是没心思去管人对皇帝恭敬不恭敬,微抬眸子看清楚那张面无表情之时宛如面瘫脸,不是那不开口时冷酷,开口便叭叭怼人楚静非是谁!
也难怪在二爷、四爷此处风评这差,倒也不是别人冤枉他去,实乃是次人脾气本就这般。
见着大殿中间身华服英气男子,不经意抬头之间似是瞥他眼,方俞差点头栽到学士大人身上去。
四爷忍不住暖场:“听说西南茶叶甚好,春夏之时茶山定然芬芳优美,六弟可有细细观览番啊?”
楚静非答:“未曾观览。”
老皇帝好好脸色逐渐沉下去:“那你这山程岂不是白走遭,倒是不如在京城中谋个差事做,省得天南地北跑遭反而无所感悟。”
太子连忙道:“父皇息怒,息怒。六弟年纪还小,喜爱踏走山川也不是件坏事,儿臣也还曾想似六弟般洒脱遍走江南呢。”
“噢?你意思便是觉着做着太子反而拘着你,倒更想同你六弟道去游走天下?”
就说这些时日他四处寻摸着打听都没寻到楚静非确切身份,朝中虽有姓楚*员,家中也有楚静非这个年纪儿郎,可就是打听不到叫楚静非,也不排除有可能是哪户大人家庶子,少有于人前,不未大人所熟识。
他打听些日子也未打听出个所以然,为此便躲懒不去打听,除却那回在琼林相亲会上见过后,楚静非就像是销声匿迹般,他也把这件事情抛之脑后。
时下他不停回想,上京相行路上他应该没有乱说什话,也应该没有口出狂言说天下朝廷有什政策不好吧~更应该没有太得罪这位爷吧,平常除谈情说爱之外,真真儿是恪守本分来着,临别时候不是还让他顺马来着吗。
方俞原本闲散心情因着楚静非出现登时多些惶惶不安,感觉跟安个定时炸弹在屋子里样。
但却出乎意料楚静非并没有表现出认识他模样,方俞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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