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垂眸看着地上跪着如同惊弓之鸟人,又道:“朕时也纳闷儿为何会如此,今而踏入翰林,也算是得知二。孔卿啊,你名孔有德,却是德行有失啊。”
孔编撰也算是伶牙俐齿之人,但今在皇帝跟前也说不出多借口来,身子抖得如筛糠般,千言万语也只吐出句:“陛下…….”
“罢,也同吏部省下些事吧。”
皇帝面中无色,让人瞧心惊:“翰林孔有德调刑部照磨。”
诸人心中心思各异,方俞默默,照磨可是正八品*员啊,这下子掉几个阶,可真是有够倒霉。孔有德今下年纪也不小,如今再降品阶,恐怕这辈子是很难爬上来。
道做,届时也可早些把皇上交待事情办好不是。”
诸人闻言都往这头看眼,孔编撰凭着资历老,时常是抓着做事漏洞摸鱼,把事情交给新进来人做,新来不甚熟悉政务,也只有被无偿压榨,完成以后功劳还是孔编撰,先前坐在他旁边小王最是倒霉,不过后来被乾侍读训斥以后,倒是收敛些,于是便去压榨做远新人。
上头大人也不是不管,可是领导毕竟事情多,又要面见皇帝,压力也是特别大,哪里有时间直盯着手底下人,只要没有闹出大事情来,领导般是不会过问,而且孔编撰历来又是个很会在领导面前装笑脸人,来第天他就已经见识。
孔编撰对方俞早就不爽,逮着机会便是冷嘲热讽:“小方大人当真是手脚麻利,这笼络人心功夫实在叫人佩服,瞧这话说何其好听,也难怪皇上也受用很啊。”
“咳。”
再者刑部是什地方,生死打杀,在翰林养老养惯文官过去不单要受武官排挤,也难以承受这样心理压力啊。
方俞总结两个字:真惨!
翰林里没有人敢求情,也没有人想替孔有德求情,只余下个匍匐在地上已经泣不成声人谢皇帝雷霆之恩。
老皇帝好不易安排儿子前往西北,暂且是去心头桩事情,这阵儿便想四处走访检看各个部门政务,而翰林院距离皇帝最近,他也想来看看翰林院可否把秋猎事务处理好,不巧把嚣张孔有德撞个正着。
孔编撰背对着窗户,嘴叭叭儿说痛快很,往日同方俞打嘴战他通常都会败下阵来,今日方俞竟然被他说脸菜色开不口,且还动动手脚,副局促不安模样,他心中更是得意,冲着远处咳嗽意图打断他说话同僚道:“怎,个后辈未免还说不得,便是因瞧起他,这才对他格外严格些。”
“殊不知孔卿是这般带后辈,不妨到朕跟前去同朕探讨二如何管教官吏吧。”
淳厚声音从后背处响起,孔编撰瞳孔骤然缩,险些口气没能上来昏死过去,他眼前直冒黑星,僵硬着身子转身过去,翰林里诸人尽数起身同皇帝行礼。
孔编撰几乎是吓尿,众人是拱手做礼,独他人跪下去。
老皇帝负手立在翰林窗外走廊上,微微摇摇头,颇有些失望:“朕记得当年你科考进翰林,文章和字都写得不错,原以为你会大有番作为,可年年吏部考绩下来皆是塌糊涂,如今熬这许多年资历,总算填补做从六品修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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