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母笑道:“姑爷是个有本事人,如今才入朝多久,这便升职任六品,还得皇上赏识。”
说着,她摸摸乔鹤枝头发,又忍不住微微叹口气:“原本当初你爹是想你嫁给个读书人,能考个举子在云城,又有你爹照料二,如此安度生便是再美满不过,却没曾想姑爷举入仕,今已在朝为官,且还蒸蒸日上。”
“母亲出于私心还是希望你能早些生个儿子,如此地位方可稳固。”
乔鹤枝缓缓抬起头来,他握住乔母手:“母亲,知道你在担心什,可是这多年过去,别说是妾室,他便是个通房都没有,也不曾在外眠花宿柳,是信他。且,他是真想有个小哥儿,耳朵都要被他念出茧子来,今下心想事成,他不比谁都高兴。”
乔母见儿子笃定眼神,又回想这些日子姑爷满面红光模样,不免低头轻笑声,心中也宽慰。说来人便是贪婪,女婿娶自家孩子后,又望他能有出息,待其功成名就,又担忧其忘记初心,不在全心待自家孩子。
家里多个小主子,连带着配备就有奶妈丫头又溜圈儿人伺候,方家头生子,又是方俞烧香拜佛盼来小哥儿,万事都万物都精细安排伺候着,府邸里突然变得好生热闹。
乔鹤枝养胎空闲功夫里做小衣小帽小鞋子杆尽数派上用场,小家伙被安放躺在小摇床里,养些日子便改刚刚出身时黑黑黄黄模样,天比天白嫩起来。
圆溜溜眼睛比乔鹤枝眼睛还要大些,活生生像是滴溜儿饱满葡萄,不单是小两口和乔母,便是家里奶妈子和仆妇丫头都夸小主子生水灵。
可细下想,主君相貌端方,正夫又貌美,两人生孩子自然是不可能会差。
京城雪像是云城雨水般,到冬日便下没完没,府邸里下人每日都得把廊檐上冰锥打下来,庭前屋后扫着雪。方俞上朝以后,乔鹤枝便与乔母在暖卧里逗着小青盐。
“你爹对姑爷是再满意不过,如今出门应酬吃酒生意,便是宗族里所有亲戚,哪个不敬着你爹。
临窗边炉子烧煮着茶水,白雾潺潺,京城雪便跟不要钱似纷纷扬扬往下落,乔母捧着暖手炉子,她自云城过来少有见这般大雪盛景,望着窗外,在家里坐便能坐上大半日。
收回眸子,见着乔鹤枝坐在矮凳儿上正用拨浪鼓逗着眨巴眼睛流口水小主子乐呵,她不由得轻笑:“原本还怕你们小两口家中没有长辈照料,孩子生下来会手足无措,倒是没想到姑爷处事这般周全,什都给你齐备好,倒是过来半点忙都帮不上。”
“夫君说,母亲那远过来,自是来受们夫妻俩孝敬,如何好再叫为们事情而操劳。”乔鹤枝放下拨浪鼓,贴到乔母跟前去:“今下在月子里,母亲只管与做些好吃便可。”
乔母点下乔鹤枝鼻尖:“你啊,都是做小爹人还这贪吃,可别把们小青盐给教坏,话说得跟姑爷带你来京城没有给你好饭好菜般。”
“他也是忙碌,朝上朝下,却也要分出许多时间来照料。”乔鹤枝用侧脸蹭蹭乔母手心:“如今母亲来,又有孩子,便不必那缠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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