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默不作声方俞:“朕早听闻京中时新种有别于邸报小报,倒是不曾想朝中*员也在观览。你可知这小报?”
方俞感觉莫名尴尬,说含糊:“微臣略有耳闻。”
皇帝斜挑起老眼看着他,那双上阵杀过敌,在朝风云多年眼睛摄人心魄,不过似是处理日政务,掩些光辉锐利,多层疲乏,却是更让人捉摸不透。他长看方俞几眼,直看人后背发麻,随又冷声道:“政务繁忙之际竟然不务正业,反
他不由得开始自省,好似这几个月他都在踏实处理政务啊,前阵子天刚刚暖和起来,倒是六部有几位大人出门吃花酒喝昏头前来上朝步履虚浮被皇帝训斥通,此后御史台便在暗里抓朝中吃花酒臣子记录在册,好些大人都被参私德不修,除却此事这几个月朝中还真未出什事。
方俞琢磨,这几个月鲜少有出门小馆子,更别说是去吃什花酒,家里孩子日日长大,他可着疼,哪里有功夫出去耍乐。如此想,他心中又多些底气,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
“你到朕跟前来些。”
方俞正思绪纷飞之际,殿里突然响起老皇帝声音,他浅淡吐口气,连忙谨慎上前去。待到走到皇帝桌案边,他还未开口旋即叠小报就被丢到他身前桌上,方俞心中咯噔下。
“陛下……”
方俞下课才把今日写生画给收齐,散学生们,正准备回趟尚书房,就见着斜抱着浮尘如公公前来宣召。
“陛下可是要看画稿?”
如公公扰扰抱在怀里浮尘,面上是贯温和笑意:“小方大人过去便知道。”
原是心迹平稳,听如公公这说,他倒是心里没多少底儿,却又不好多问,他微微回之以笑,还是把画稿夹在腋下,并拿着随公公道去勤政殿。
方俞倒也不是头次进勤政殿,先前偶时也得皇帝召见,不过这地儿寻常是四品以上大臣才得去,若不是他身居翰林,又在尚书房授课,还真没机会来这地儿。
他心中惴惴,忽生出个不好念头来。
“这是从翰林拿来。”
皇帝句话在方俞耳朵前炸开,他呼吸都有片刻凝滞,这群同僚摸鱼也就罢,怎还把事情捅到皇帝跟前来,早知如此今早上就做恶人把小报给拿。
不过他细下又想,各部包括内阁也不乏有摸鱼,总不至于十二时辰都在忙碌政务吧,偶有点闲散也当是情理之中,不至于重罚吧。
只是……
方才到殿外,他便见着通政司*员从勤政殿里出来,他瞧着人远去,身旁如公公道:“小方大人走吧。”
“是。”
方俞随着如公公道进殿,皇帝正高坐于案前,似是正在处理政务,听见殿内动静,也未曾抬头来看眼。如公公也未禀报,只同方俞点头微微致意,方俞便立在旁等着。
他上回来汇报尚书房工作便在此处等皇帝会儿,般皇帝尽心在处理政务时,臣子不得打扰,便是得召见也只能等着。
殿里十分安静,偶能听见纸业翻面儿声音,方俞立在边上至有刻钟时间,他低垂着眸子微动,只能瞥见高位上皇帝明黄袍子,皇帝迟迟没有开口意思,让他心中很是没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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