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明帝面色苍白,这些日子未得日好眠,头风痼疾扯着头颅阵阵发痛,身子骨也是瘫软无力。他垂手坐于床边,看着恭敬立在旁方俞,这些日子直前来煮药伺候,未曾置喙句太子事,素知他心中是有自己主意:“方俞,你觉着太子当废还是当留?”
“微臣与陛下心,陛下心意便是微臣心意。”
崇明帝微微摇摇头,老眼变得浑浊:“朕且问你,进京作何未与任何权势亲近,而偏选人而行?”
方俞明白皇帝意思,问他为什没有参与党派,像他个地方上来考生,没有根基没有依靠,许多人都会迅速选择处庇护所。
其实方俞早已经买股,但是在领导面前还是要吹下牛皮:“微臣只想报效陛下知遇之恩,尽心于实业,有人会以党派之争作为出路,但是太过冒险,微臣性子怯弱,认为做好实事,不论龙椅上做是谁,总归能给做实事之人条路。”
方俞从福宁殿出去时候已经不早,他回工部趟等盛甲同回去,未等他解说今日皇帝未能早朝事,就连户部都已经知道其中缘由。
他不由得叹口气:“这二位爷速度可真够快。”
盛甲未曾想方才入京不久便是朝中最是风雨飘渺时候,两人皆是心事重重。
接下来几日皇帝皆未曾出面朝会,原该是朝臣轻松之时,却也知是,bao风雨前来前宁静,诸党派也在蠢蠢欲动各自使力。
“纵使是尊长幼齿序,嫡庶尊卑,可自来也有立贤不力长先例,今太子不顾礼义廉耻行此等事,他日若等大宝如何服众,如何堵得住天下悠悠之口。”
“你啊,不是看得透彻,是自负才高。须知走那条险路之人便是因才能不济,想着剑走偏锋得人间大富贵。”
方俞被不痛不痒批评声,低头笑笑。
“朕这头疼厉害,虚浮无力,御医无用啊,怕是在休沐之前也不得早朝。”
“事已至此,陛下应当好好养护身体,切勿要在忧虑劳累。”方俞看着皇帝此番模样,心中不免也是有些同情,再者,他也不想皇帝真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楚静非可就在西北回不来。
“陛下,臣在民间识得个草医,那医师脾气有些古怪,但是医术倒是颇为不错。若是陛下信过,不妨叫到宫中给陛下看看?便是不求能够治
“陛下,三思!且不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太子尚且年幼,受那女子勾引蛊惑,遭人构陷,陛下明察。”
方俞日日前来福宁殿伺候,已经见波又波阁老重臣前来议太子事,后宫又是这个娘娘那个娘娘前来求情说道,皇子皇孙前来添油拱火,别说是病着皇帝,就是方俞都听头脑发胀。
臣子后妃忧心太子废立,也是担心朝廷,担心天下事。可诸人只顾着这件当头上大事,却是少有顾忌皇帝也因为此事焦心而痛卧于病榻之间,臣妃总是以关切看望皇帝病体为切口,实则都是奔着太子而来,三言两语病症安慰未到心坎儿上,反倒是争论起太子事来给皇帝添堵。
皆说是帝王无情,可惜帝王心也是肉长,病弱也是需要人真心实意嘘寒问暖。
送走阁老,皇帝头痛更为厉害些,吃药也吐出来,御医跪地,诚惶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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