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盐”
听到自己小哥儿名字,方俞不由得瞪纪谨眼,他知道纪谨对青盐颇为惦记,上回从边关回来时候青盐正好去云城探望外祖父外祖母没能见着,如今回来想要打听下人有没有回来。
纪谨叫他声老师,方俞也是把他当自己好学生看待,原本他很喜欢这个孩子,可旦可能要娶他们家青盐,那他可就做不得什好老师。帝王薄情,方家有训,他是不可能把自己儿子许配给个不可能心意人,哪怕是变换恩师嘴脸,反目相向。
“他没回来。”方俞语气冷淡:“王爷,你知微臣秉性,便是今日得罪王爷,他日王爷得九五之尊位记恨微臣也无妨。王爷是最为自持守礼之人,定当能守好本心,而非明知不可能而为之,他直把你当哥哥,若王爷尚且还有些良心,便远离他。”
纪谨张张嘴,却吐不出个字来,世人所说心如刀绞,大抵便是如此。他微垂下眸子:“老师”
“陛下,国不可日无君,亦不可日无储。今大皇子为嫡长而德才兼备,又于边关驻守历练三年,虽陛下奉行立贤而不立长,但大皇子于礼于贤皆可立储,还望陛下早做决断。”
方俞立在殿内群臣之首,听闻今日起奏之事,不由得微微敛眉看向旁纪谨。
这小子继承他爹所有相貌优良基因,身姿面貌又更盛于年轻时楚静非,边关戍守三年,少年时本就不多青涩在边关消耗殆尽,身肃杀气,再摊上那张面瘫,便是有着天下难遇身姿相貌,却是让人望而却步。
纪朝天下太平,国富兵强,原是用不着纪谨这个出身便是鼎盛皇子前去边关,但纪谨却在朝中大臣请求皇帝立储之时同楚静非自请,说是祖父两代都曾边关征战,这应当是纪朝子孙磨砺成才必经之路。楚静非高兴,觉得儿子心怀大志,欣然应允。
在边关磨三年,边戎实在是退无可退,疆域无事,几道圣旨下去,纪谨才从边关回来,这人方回京,朝中便立有朝臣催婚议立储。
“首辅大人,陛下请您去御书房趟。王爷也在此处?”
前来传话公公前来打断两人谈话,方俞微微拱手,草草同纪谨做个礼便随公公扬长而去。
纪谨立在远处看着远去人,紫禁城风吹过来,竟是比北疆风霜还凛冽,可这分明还是四月天。
“陛下。”
朝廷无事,除争论这些事情也再别无他。楚静非往下虽然也有四个小皇子,但是如今尚且年幼,不足十岁幼子,相比于长子而言,可比性甚微,且楚静非也是真心疼长子。
纪谨母亲早逝,当初在潜邸时楚静非权势微弱,又爱东奔西走,对这个儿子管教和陪伴甚微,在登基后第三年便封纪谨王爵之位,拥有自己疆土,如今也自然是想把最好留给纪谨,而立储又是众望所归,但事情挨到今日
方俞不由得微微叹口气,朝堂之上他未置言,与边纪谨似是别无两样。
好不易熬到散朝,方俞心事重重往内阁前去,纪谨却先他步等在门口:“老师,切可安好?”
方俞看眼纪谨,欲言又止,他背着手想折身前去,纪谨却不折不挠个跨步又次拦住他去路:“如王爷所见,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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