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欠
谁呢，于洲不明白，明明他帮这
多回，只拒绝
次。
“诶！于洲！”周湃喊。
于洲转身看他，周湃今天穿个肥大
外套，让他看起来更圆润，他极容易出汗，两鬓头发总是汗湿，灰色内衬被濡块深色，看上去黏黏腻腻，衣服都像过趟油水。
周湃走到于洲面前，问：“今晚你有事吗？”
于洲点点头。
“啊？”周湃有些为难，“
家里人住院，今晚还想找你换个班。”
L：爱吃
年年有鱼：那晚上就炒这个吧
L：太简单，没人看
于洲心里阵暖，没想到这个素未谋面粉丝朋友居然还为他考虑如此多。
年年有鱼：本来也没多少人看，播什就随意吧
于洲想想，好像也不是不行，他已经很久没直播炒菜，刚好今天张振出去约会，晚上出租屋只有于洲个人，回忆下冰箱里剩材料，于洲慢慢打字。
年年有鱼：也可以吧
年年有鱼：但不知道做什
年年有鱼：你有什建议吗？
L：点想吃菜，看你炒出来却吃不到
租房，平日里和父母联系很少，以至于哪怕发生这样事，陆在河也没有与他们倾述想法。
他通电话打过去，父母肯定会赶来，意义却不大，说不定还会对他们产生困扰。
“别死扛。”宋逸舟皱着眉，在他肩上拍拍。
陆在河笑笑，说：“没到那份上。”
于洲忙天，下班才看手机，瞧见陆在河说自己睡得好，他发个微笑表情过去。
于洲站着不动，周湃这两周已经找他换好几次，次个理由，变着法儿来换。
“于洲你再跟换次。”周湃说。
——今晚不能换，你找别人吧
于洲打完字递给周湃看，而后就拧动车钥匙，周湃没想到于洲会拒绝自己，脸黑两度。
电瓶呼啸开走，于洲听见周湃吐口唾沫，他扭头看眼后视镜，周湃叉着腰脸色极难看，活似于洲欠他钱。
L：好
L：包教会吗？
于洲发个拍胸脯表情包，大言不惭。
年年有鱼：包！
想到晚上直播，于洲就想赶紧回去，但他刚准备骑上电动车，身后就传来周湃喊声。
于洲捧着手机无声地笑笑。
年年有鱼：你会炒菜吗？
L：不会
年年有鱼：那你可以照着学
年年有鱼：西红柿炒鸡蛋爱不爱吃？很简单
L：今晚直播什？
于洲噙着下巴，没想好。
年年有鱼：还不清楚
L：直播做饭吗？
年年有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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