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国文躺在床上寂寞，拿手机玩麻将，于洲进电梯时，他打来电话催问于洲到哪
，于洲直接挂断，拎着东西进病房。
“哎哟，饿死
。”于国文翻身坐在床沿，接过于洲手上
东西全数看眼，“你没给买烟啊？”
于洲摇摇头。
——医院不让抽烟。
“小兔崽子！你要憋死你爹！咳咳！咳！”于国文情绪激动，呛咳几声，他捂着胸口，脸都咳红。
于洲恍然，难怪陆在河
直没提离开。
路再回到医院，陆在河终于要走，临走时他道：“医院有什
问题搞不懂可以来问。”
于洲安静地点点头。
他怀里抱着堆东西，手上还提溜着个盒饭，陆在河冲他挥手道别时，于洲根本腾不出手来。
“上去吧，忙完早点回家休息。”
“过个红绿灯就到。”陆在河说。
两人等在街口，对街行人稀疏，于洲能从高大建筑玻璃幕墙中看到他与陆在河并行身影。
身形虽不相仿，但也相得益彰。
不少患者家属都来这家店买用品，内里人还挺多，于洲选些于国文会用到东西结账，走出去时，又给于国文打包份快餐。
原以为陆在河就送他到这里，于洲却发现他直没说离开。
于洲根本不知如何反应，他捏着花，久久地僵持。
陆在河倒像是没发现他困窘，起身去要壶热水。
水徐徐倒进于洲杯子里，冒着热气儿，于洲盯着那飘起白雾，感觉心也潮。
兴许是带着脑子里固有印象，于洲总觉得这束花意义非凡。
他纠结神色陆在河半点没错漏，全看在眼里，陆在河不动声色笑笑，给自己杯中斟满。
他说话自带大嗓门，好像总想着借音量涨气势，于国文开口，整个病房都能听见他动静。
于洲从袋子里拿出矿
陆在河开自己车离开，于洲直目送他，直到车驶离大门看不见才收回目光。
他在原地停会儿，蓦地把东西全放在地上，从塑料袋里把陆在河折纸花拿出去。
袋子里装都是给于国文东西，要是上楼当着他面拿出来，于国文肯定会盘问通，于洲把揉皱花边捋捋，小心地塞进宽大裤兜里。
有这个东西在腿上，于洲走路步子都不敢迈大，生怕幅度太大会损这朵花。
平白无故，他就是想好好留着，好歹是他收到第朵花。
——今天真是谢谢你
“嗯，”陆在河轻轻应答：“不客气。”
——你坐地铁回家吗？
于洲记得来时路上有个地铁站，他猜测陆在河是坐地铁上班。
“开车，停在医院。”
两人都是知情识趣，陆在河虽然对于洲有好感，但也直很克制，送那束纸花已经是当晚最冒失举动，顿饭吃得宾主尽欢，中途陆在河去趟厕所，等到结账于洲掏出手机后才得知陆在河已经提前去付过。
“说请你，让尽尽地主之谊。”陆在河道。
于洲不依不饶，还想跟服务员确认下账单金额，陆在河就推搡着他走。
“再晚点百货店该关门，不是还要买东西吗？”
于洲没法，只得顺着陆在河力道走，天色已经沉，太阳剩点儿余晖，吹来风带走闷热，于洲和陆在河并排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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