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洲又点点头。
眼看于洲收拾完东西就要走，手上还拎
袋，于国文问：“你来之前没吃啊？怎
带到医院来？”
于洲看眼手上
饭盒，不动声色地把装着按摩仪袋子往腿后藏藏，拿出手机单手打字。
——嗯，
去外面吃
于国文扫眼单薄于洲，又看看他身上浸湿衣服，窗外再度声惊雷，于国文粗声粗气吼句：“就在这儿吃，这地方多宽敞，你……咳，又不冷，给带衣服干嘛，自己穿去，
思索间，于洲决定给陆在河发条消息，但他来得太早，还不到下班时间，所以于洲打算先去住院部把饭送给于国文。
于国文创口恢复得不好，住三天也没被同意出院，他百无聊赖刷着手机，窗外轰隆声惊雷，引得他向外看看，于洲提前给他发消息，让于国文别去食堂吃饭，中午要送，于国文瞅眼灰暗天色，有些忧愁，也不知道于洲能不能送到，不能送到他就下楼去。
对床老人没人看护，自己颤颤巍巍拄着拐杖从外面拎回袋吃食，全是面包，袋子面包，于国文咂舌，他摸摸肚子，等不及，翻身下床给于洲拨去电话，准备告诉于洲不用送，可电话刚拨，铃声就从门外传来。
于洲拎着袋子进门，于国文看见他，就在原地怔两秒。
收到电话于洲看眼来电提示，挂断电话。
点点头。
路中央实在不容许逗留，于洲又副不想追究模样，老太爷最后还是放弃劝告，骑着三轮车离开，于洲把车扶到路边，雨越下越大，他歪着头看眼胳膊，雨水滴在伤口上将血液稀释，顺着手臂路蔓延，看上去有几分可怖。
于洲拿纸擦个大概，不敢再耽搁，继续上路，他怕再耽搁会儿，雨会越来越大。
好在路途剩得不远，五分钟以后于洲开到医院大门，他把车停好，拎着两袋子东西进医院。
也许是被雨淋得狼狈，身上又有伤，所到之处于洲不停地引人侧目，于洲在门外跺跺脚，他鞋湿，每走步都会发出“嘎吱”声响，实在有点尴尬。
“路上摔？”于国文上下将他扫个遍。
于洲点点头，沉默地将带来东西铺开放好，他带件厚实宽大外套，展开瞧眼，又上下摸，确认没被水打湿后，绕到于国文身后盖在他背上，又转过身支起小桌，把饭盒也摊开。
于洲动作自然，于国文却难得别扭起来，他咳两声，问：“你那伤口严不严重？”
于洲摇摇头。
“下楼去看看。”于国文不习惯地耸耸肩，于洲在他身上搭这件外套压得他浑身难受膈应。
把东西放在凳子上稍微整理下衣服，隔壁坐位戴着耳机高中生，瞧见于洲狼狈样子，从书包里摸出包纸递给他。
于洲接纸冲人鞠躬，拿两张就还给对方。
“你拿着吧，还有。”高中生重新戴上耳机，别开眼。
于洲拿着富余纸还不回去，就把全身上下脏污地方都擦擦。
但他穿白色衣服，脏得实在太明显，被水浸，半边衣服都是透，擦也擦不干净，于洲把所有东西都检查遍，陆在河那份虽然只漏汤，但玻璃碗外面糊层油，黏糊糊，于洲不想拿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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