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嘀嘀咕咕,于洲依旧垂着头,陆在河却把这话听进去。
于洲为什会在他面前表现得如此窘迫呢。
这个样子,分明不像是与朋友相处模式——
跟核弹爆炸似,于洲脑子被炸得片空白,他脸迅速烧起来,绯红片。
惊慌目光看向医生,又看向陆在河,陆在河瞧出他困窘和慌张,笑下说:“要不手臂注射吧?”
“啊?”医生转过头。
“朋友面子薄。”陆在河说。
“这有啥!都是大老爷们。”医生举着针,问于洲:“你要打手臂啊?跟你说,痛哈,你这块肌肉太少,你又瘦。”
医生瞧陆在河眼,冲于洲道:“你要是不想输液,那就打个肌注吧。”
于洲没听懂肌注是什意思,狐疑地看看医生。
“屁股针,小时候打过吧?”医生换个通俗易懂解释。
于洲点点头,突然涌起阵尴尬。
“青霉素过敏吗?”
他原本以为自己会睡过去,但实际上根本睡不着。
陆在河并没有带他去太远地方,他就近找家小医院。
挂号看诊量体温,于洲烧到39.5°,医生让挂水。
做皮试前,于洲拉住医生,给他看手机上字。
——可以不输液吗?
在河语调很平和,可于洲总觉得勾起他伤感。
于洲伸手,在他臂弯处轻轻拍拍,权当安慰,陆在河转脸笑笑,道:“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很好倾听者?”
于洲想想,摇摇头。
没人和他说过这话,不过无论如何,他也只能做个倾听者。
“和你能不能说话没关系,”陆在河说:“只是感觉每次和你交谈,你都很用心在听说每个字。”
他边说着话,还没说完,于洲就利落地脱掉外套,无声胜有声,坚决地表明自己选择。
“行吧,那就手臂吧。”医生也懒得劝。
于洲绷着脸,脸还红着,他佯装镇定,实则目光直在地上游移。
陆在河抱臂看他脸色,缓缓勾起唇角。
针打进手臂,于洲还没反应,医生就说:“你们年轻人就是犟,又不是跟女孩儿来,有什不好意思,都是男孩儿!”
于洲摇摇头。
“先给你做个皮试。”
缴费拿注射药,于洲坐立难安,视线不停游移,皮试没有不良反应,医生把他叫到帘子后面,于洲刚进去,就听见他说:“诶,外面那小帅哥,你也进来。”
于洲愕然,蓦地睁大眼,刚坐下就腾地站起身。
陆在河撩开帘子,医生接着说:“他这不好躺,你帮扶着点儿你朋友。”
“不吊水啊?”
医生看看两人,“觉得太晚是吧?”
——能不能开药
本来时间就已经很晚,再让陆在河陪着输液,时间耽搁得太久。
医生还没看清手机上字,陆在河就先步说:“口服药效太慢,你烧得厉害,得赶紧退烧。”
“面对你,好像倾诉欲很旺盛。”
陆在河半侧着脸,眼睛直盯着于洲,于洲在这眼神攻势下,快要沉沉地陷进去。
个他根本注意不到,也没人注意到行为,在陆在河看来却是个优点。
陆在河好像总能发现他优点。
车上有股很浅淡香味,和陆在河衣服上味道很像,于洲很喜欢这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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