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拿下朗月链子,紧蹙着眉心看着眼,又抬头看向孙谚识,如此来回看几番后,他突然趴向柜台朝孙谚识伸出双手。
孙谚识条件反射性地后退,可柜台内空间有限,他退步后背就贴着烟柜无路可退。
少年个子高,手臂长,神情激动伸出双手拨开孙谚识乱糟糟头发,目不转睛盯着他。
怔愣半晌孙谚识总算回过神来,他把拍开少年手,不客气地质问道:“你俩小鬼装神弄鬼地干嘛呢?”
少年把那链子举到孙谚识面前,沉声问道:“这个人是你吧?”
朗月看向少年,但没有说话。
少年举起手,掌心对着自己,朝朗月招招手,示意她快出来。
朗月看着少年,又看孙谚识眼,终是不情不愿地走出柜台。
少年将牛奶拿给朗月,牵起她手往外走。
朗月头直向后撇着,望着孙谚识。就在少年掀起门帘时,她突然挣脱对方手,噔噔噔几步跑到柜台前,踮起脚尖仰着头,伸手指向孙谚识,拔高声音喊道:“爸爸!”
八九岁样子,小麦色肤色,模样长得端正俊秀,很是出挑。最引人注目是少年右脸颧骨位置有条两公分长伤疤,看起来是旧伤,颜色比其他部位颜色要浅些,细短平滑条,伤得应该不是很重。这疤痕不狰狞,但让尚未将所有稚气褪去少年莫名多丝匪气。
孙谚识微讶,方才他只瞄眼背影,还以为是个附近干活装修工人,没料到竟然是个乳臭未干小孩。
少年被孙谚识直愣愣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他歉然笑,用低沉嗓音又说道:“不好意思,她是妹妹,有点调皮。”
少年站在柜台前,挡住来自门口所有光线,孙谚识坐在柜台里被对方阴影笼罩着,隐隐地感到些压迫感。
“啊,是这样。”孙谚识回过神来,原来这小姑娘是跟着这少年进来,因为太小只他便没看到。
孙谚识眯眼看,只见少年手里攥着事个条银质链子,下面还坠着个有点土气心形吊坠,这条链子干净银亮,看起来很得主人珍惜。但这并不是重点,重要
孙谚识直目送着兄妹俩,眼见小姑娘又跑回来叫他爸爸,他彻底糊涂,这小孩莫不是脑子方面有什问题?不然怎这执着地直管他叫爸爸?
“你在胡乱叫什?”少年抱歉笑,低声责备朗月句,但显然这只是做给孙谚识看。他又弯下腰对着朗月比划下,指指门口。
孙谚识沉默地观察着兄妹俩举动,他可以确定,这小姑娘可能不止是脑子有问题,听力也有问题。
朗月对少年摇摇头,突然伸手指向孙谚识,然后伸手去扯脖子上链子。
孙谚识淡定地抱臂看着兄妹俩,只见小姑娘将链子从脖子上取下来,递给少年。
“朗月,出来。”少年又喊小女孩句,把瓶矿泉水、瓶香蕉牛奶和十块钱放在柜台上。
孙谚识收起钱,找三个硬币给少年。
少年把硬币塞进牛仔裤口袋里,低声说句“谢谢”。
叫做朗月小姑娘不为所动,仍旧像个漂亮玩偶似盯着孙谚识。
孙谚识失笑,又把那颗棒棒糖递给她:“送你,快跟哥哥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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