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堵家门口干嘛啊?”孙谚识走进柜台,边摸手机点外卖,边问。
“们……月月想来看看你。”朗颂支吾回答,顿下又问,“你怎今天起这晚?”
今天上午他带着朗月去找房子,路过蓝楹巷附近,朗月想来看看孙谚识,两人便来,到才发现店门紧闭,只有条狗孤零零地趴在门口。
他以为孙谚识可能出门办事,便打算带着朗月离开,但那狗突然朝着楼上狂吠几声,好像在提醒他什似。他害怕是孙谚识出什事,便砸几下卷拉门,又喊孙谚识几句,但楼上没有什反应。
已经到饭点,朗月热得直哈气,正当他踌躇着要不要报警,卷拉门就开。
洗完澡换好床单,他没有马上下楼,头疼胃疼双份折磨,他又躺回床上,但是睡意已经没。
蓦地,孙谚识想起昨晚喝酒时跟郑烨说自己每天起来开店,三百六十五天无休,总不能刚吹完牛就食言吧。
恰巧这时犬吠声又响起,汪汪汪,叫得很急,还伴随着哐哐砸卷拉门声音。
孙谚识想起昨天喂那条流浪狗,估计饿惨是找上门来要吃,他捏捏鼻梁慢吞吞下楼。
卷拉门打开,孙谚识掀开门帘后愣住,门外两人狗齐刷刷地站在他家门口。
孙谚识不想郑烨喝醉回家挨骂,将最后几瓶啤酒拿到自己面前。
郑烨不同意地摇摇头:“你再这喝下去迟早会出事,上次说陪你去……”
“那就不喝,”孙谚识知道郑烨想劝他去医院,便出言打断他,“正准备戒酒。”
“真?”郑烨面上喜,近两年孙谚识酗酒得厉害,他直感到惴惴不安,生怕迟早出事。
孙谚识不置可否笑,他知道自己问题出在哪儿,并不想让郑烨替他担心,把几瓶啤酒放到脚边:“等会把这几瓶酒退吧。”
孙谚识抬眸,朗月正怯生生地看着他,小脸皱成团,要多委屈有多委
“你……你们这是?”他吞吞喉结,哑声问。
“爸爸!”朗月兴奋得扑过来抱住孙谚识大腿,不知是不是因为叫习惯,她这次发音非常标准,如果不说话,没人会认为她有先天性耳聋。
孙谚识僵僵,并没有像昨天那样亲昵举动。昨晚郑烨句话,敲碎些镜花水月,眼前这个可爱小姑娘不可能是他女儿,所以他还是不要白日做梦,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女儿。
朗月敏锐地察觉到孙谚识疏离,她求助似看向朗颂,瘪瘪嘴。
朗颂朝他微微摇头,示意她乖点,她才不情不愿地后退步。
两人吃完小龙虾各自回家,孙谚识没醉,就是有点头晕,回到家澡都没洗就倒头睡下。
第二天,他照样是被楼下犬吠声给吵醒。
昨晚睡前空调忘记开,窗帘也没拉,灼人阳光从窗户直射入房间,房里简直就像个大蒸笼样。孙谚识揉揉刺痛眼睛,看眼手机,已经都11点多。
身上黏糊糊全是汗,床单也湿片,他不满地“啧”声,随即翻身起床。
宿醉后头疼让他无力思考,目光呆滞地坐会儿,昨晚回忆才渐渐回笼。他无声地叹口气,起身去卫生间洗个凉水澡,这才彻底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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